但是没办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唐灿也没有办法挥手就画出能够直接用于施工的水车构造图。
只能硬着头皮,凭着记忆中对水车的印象,不断提出自己的看法,让将作监的工匠进行讨论。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唐御史,时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到此为止吧?”有人小声提议。
“要关城门了?”唐灿问道。
“是。”严立本看着门口,小声说道:“禁军已经在催了。”
皇城每日一更天的时候关城门,除了少数几个特例,其他官员,必须离开皇城。
这一点,唐灿也无能为力。
只能在高银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呲牙咧嘴的离开皇城,一路回到承福坊。
回房躺下,唐灿只觉得身心俱疲,不知不觉,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床边,高银柳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起初,她以为唐灿只是一个性子执拗的清流言官。
可是随着两个人的接触,她发现唐灿虽然劝谏,却并非愚忠的清流。
他的心里,只有天下苍生,而无谄媚忠心。
在这个世界,他是一个异类。
“银柳,你再这么看我,我就不好意思了。”
唐灿的调侃将高银柳从沉思中惊醒。
“你醒了。”高银柳轻声说道。
“嗯,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有。”
高银柳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转身出去。
俄顷,去而复返。
吃的很简单,一张白饼,一叠咸菜,一碗清水。
唐灿苦笑一声。
这日子,也太清苦了点。
忙完这一阵,得想办法弄点钱啊,这么穷,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