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意识到自己早已成为宇文博清除障碍名单上的一员。
慌乱之中,我选择逃离,背井离乡,只因我知道,若再留在欢小姐身旁,只会将她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时光流转,宇文博自边疆凯旋归来,他的目光偶然间落在了即将临盆的欢小姐身上,那份惊艳于她温婉美貌之下的贪婪欲望,让他萌生了不可告人的邪念。
如果不是我恰好赶到,或许那段不堪设想的悲剧将无法避免,你与你的母亲都将面临难以承受的后果。
宇文博对于欢小姐的贪恋并未因此而减弱半分,某个漆黑寂静的夜晚。
他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欢小姐的居所外,提出了更为过分的要求,那内容无需多言,每个听者都能揣测出其中的丑陋与肮脏。
讲到这里,那汉子痛苦地闭上了嘴,宇文博那晚的行径,即便是最粗俗之人也能想象得到。
幸运的是,欢小姐之前已收到了我送至的秘密信件,知晓了此宇文霸天并非是她日夜思念的彼宇文霸天,面对他的非分之求,她坚毅地予以拒绝。
然而,谁又能料到,宇文博竟如野兽般,不顾一切地对她使用暴力。
在那场绝望的挣扎中,欢小姐不慎撞向床边,意外地提前分娩。
次日,当我满怀期待地前去探望虚弱的欢小姐时,迎接我的却是她失踪的消息,那一刻,愤怒如火般在我胸中燃烧。
我再也无法忍受,径直冲向宇文博的府邸,满腔的怒火让我失去了平日的理智,结果却落入了他的圈套,被囚禁起来,一关就是漫长的十四载春秋。
后来的那位汉子并不知晓,宇文清欢其实早已在心中反复推敲,逐渐揭开了那层朦胧的面纱。
自亲娘无故消失于人海,父亲又非血缘至亲,两个尚在牙牙学语、嗷嗷待哺的小生命,他们所经历的岁月,其艰辛与酸楚,恐怕唯有苍天可鉴。
那是一段黯淡无光的日子,饥饿与冷落如同冬日的寒风,无孔不入,紧紧缠绕着这两个脆弱的灵魂。
“小欢,你懂我话里的意思了吗?”
汉子望着宇文清欢,她面容平静,深邃的双眸仿佛隐藏着万千思绪,令他心头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
这一刻,宇文清欢心中的迷雾终被一束光照亮。
她恍然大悟,这些年来宇文霸天之所以对她们姐弟漠不关心,甚至能痛下杀手,根源在于她们并非他的亲生骨肉。
更确切地说,宇文清欢与宇文清玄,他们是宇文博深深憎恶之人的血脉延续,这份仇视,让他恨不得二人从世间彻底消失。
宇文博,这个伪善的男人,多年来一直扮演着宇文霸天的角色,肆意享受着本该属于宇文霸天的一切荣耀与财富。
事实上,宇文清玄与她这具身体,是宇文霸天与陆明欢爱情的结晶,而之后那些侍妾所诞下的孩子,则皆为宇文博所有。这真相,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冲刷去了所有的虚假与伪装。
得知这一切后,宇文清欢心中的重石悄然落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油然而生。
穿越至此,继承了这个身躯,她曾为原主拥有这样一个父亲而感到郁结与困惑,而现在,一切都明了了,那份不属于她的枷锁终于得以解脱。
汉子留意到宇文清欢脸上那份释怀的表情,心中的忧虑也随之减轻了几分。
他之前最为担心的是,自己揭露的真相会遭到眼前女孩的怀疑与排斥,害怕她继续在这场错位的身份中迷失,认贼作父,如今看来,这份顾虑似乎是多余的。
“你叫什么?”
她嗓音轻柔,仿佛春日里微风拂过嫩叶,明知故问间藏着几分好奇。
对于这位自称是母亲贴身暗卫的陌生人,她的心中既有疑虑,又有那么一点不易言说的期待。
“我姓慕,慕风行。”
汉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古木般沉稳。
“以后我叫你慕伯好了。”
她抿嘴一笑,话语中透着亲昵,似乎在这一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一个简单的称呼而拉近。
说完这话,她才惊觉时间已悄然流逝,晨曦早已被午后的阳光取代,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歉意。
“我去叫小二给你送午饭来。”
宇文清欢快步走出房门,不久便遇上了忙碌的小二,正穿梭于各个厢房之间,为客人们送上热腾腾的饭菜。
她轻声吩咐了几句,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小二点头哈腰,忙不迭地应承下来,随后她转身返回,裙摆轻摆间,留下一抹淡雅的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