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一只夜莺在半空转了个圈,落在谢邱的胳膊上。
夜莺腿上绑着一封信,谢邱伸手将信卷取下,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嘴角抽搐,像是受到了惊吓,竟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将军!”
赣西侯府的将士惊呼一声想要去扶,谢邱摆手,将那纸条踹进衣袖中,牵着马,身子僵硬的朝着城内走去。
这是闹哪样啊,侯爷居然进京了!
侯爷不是说不来西京么,这来了还偷偷摸摸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呀,总不至于去摄政王府找白大姑娘吧!
想着,谢邱的腿又一软,走路都不自然了。
传闻白大姑娘与其母的容貌十分相似,侯爷不会一个发疯将人给劫走吧。
谢邱越想心里越沉,已经没了心思管谢不悔怎样,他现在只想马上到驿馆然后派人去找赣西侯的踪迹。
世人一定不知赣西侯十分擅长易容,他就怕侯爷易容混进摄政王府,那萧君策可不是个好惹的。
骄阳似火,长空万里,西京城外七里长亭。
三匹马并排而行,似在较量,又似刻意等着彼此。
阵阵酒香从远处传来,那香味浓厚,勾的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吁!”
甩了甩马鞭,贺时年脸色红润,抹了把额上的汗,忍不住大喊一声:“真是畅快!谢小侯爷果然不虚传闻。”
贺时年看着身侧骑马的谢不悔,眼底带着幽幽亮光。
视线上移,盯着谢不悔的眉眼,贺时年楞了楞,随后甩甩脑袋。
奇怪,他居然觉得这谢不悔的眉眼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到像谁。
“贺小王爷,彼此彼此。”
谢不悔微微一笑,紫色的锦袍让他看起来十分神秘,金灿灿的光打在他脸上,许是因为很尽兴,带出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枚勾玉。
勾玉是眼泪状的,在日光的照射下发出点点幽兰的光。
周九思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颈。
那枚勾玉,谢不悔如何会有,不是说姑姑当年与赣西侯府相决绝,再也不往来么。
既是如此,为何霍去病跟贺时年以及自己有的勾玉谢不悔也有。
到底为何提起赣西侯跟姑姑,父亲跟母亲都三缄其口。
“好香的酒,馋坏本小王了,今日心情好,喝他个三大碗。”
贺时年翻身下马,牵着马缰朝着酒香味传来的长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