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信仰，我不能背叛我的信仰。莫忘，你忘了，你加入共民党的时说过什么吗？”糜靡舍不得，又坚定的问道。

“无论说过什么，我不能失去你。”莫忘知道糜靡要说什么。

“你说你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战，那时我说我虽为女子，但国有难，我愿意为革命做出贡献。”糜靡掰过莫忘的脸，看着莫忘的眼睛，让莫忘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糜靡，于私你是我的妻子，什么狗屁大义又算什么，于公走向光明这条路，国家走了很久很久，这一路走来失去的失去，迷失的迷失，我们为什么不能迷失。”莫忘心里明白，那日暴露在视野中的只有糜靡，所以她的牺牲是注定的，也是必然的。

“莫忘，我们第一次遇见，在哪里吗”糜靡问道。

看着不想回忆，只想带自己走的男人娓娓道来：“哥哥和有初哥去当兵的一年后，家里被土匪洗劫一空，我也被土匪掳走，荒郊野岭我差点被…打猎的你出现，救了我。那时我把你当做唯一的依靠，现在亦是，所以不要阻止我前进的步伐，牺牲一个我又算什么，可以救百人，救千人，就是我现在站在这里的意义，莫忘你懂吗？”

看着车里被灌醉的糜钰和痛苦的莫忘，糜靡祈求的说道：“莫忘，我从未求过你什么，送我哥离开去繁华街，哪里有人接应。”

车窗外，夜幕渐深，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闪烁。

糜靡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留下的是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

“你~”

“她不愿意走，给你留了一封信。”莫忘眼里如一汪死水，拿出一封信说道。

肖有初打开信，信里写到：

有初哥，见字如面，写这封信时，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我记得我们相识后的点点滴滴，我救了你两次，你的命无比珍贵。

若是可以好好活下去，随便关照我哥。他死心眼又脾气大，容易冲动，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的牺牲不算什么，未来会有千千万万的人，走向光明大道，我的牺牲就有意义。

有初哥，拜托你，替我看看未来的世界。

——糜靡绝笔

……

地牢

余晚照，还是不忍心的问道：“靡靡，你只要你说出地下党的根据地我就放了你。”

“晚照姐，你变了好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糜靡坚决不开口，明明已经遍体鳞伤，还不愿意喊一声疼。

“靡靡，你也变了不是吗？”当初那个穿着一身白色带山茶花旗袍，美丽迷人又温柔坚定的小姑娘，缓缓走进不少人的生命中。

“是啊，我也变了。”糜靡不再是当年那个攀着莫忘生活的小姑娘了，大战来临之际，她换下最喜欢的旗袍，穿上护士服，跟着余晚照，行走在各个后线战斗，第一次看见伤员，还默默落泪。

战斗结束，与莫忘退出国民党，就怕以后陷入两难，一边是共同努力奋斗过的同志，一边是国家面向新时代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