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这一刀割的很深,伤口狰狞,缝针的时候他没让医生打麻药,姜词在旁看着都觉得疼,眉头蹙的死死的,可池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一声不吭,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遮住姜词的眼睛,低沉的声音慢慢说,
“别看,很丑。”
姜词情绪复杂,说不出来的酸涩,又有难以言喻的愤怒。
她何德何能呢,池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好到她惶恐,好到她有点不舍得这份温暖,好到她害怕有一天池烈变心......
姜词不是个古板的人,可又希望生活一成不变,她经不起任何意外和变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习惯了池烈这个变数。
纤长的睫毛扇过池烈的手心,有点痒,也有点勾人。
姜词沉默良久,才轻声说。
“下次不要逞强了。”
“好。”
池烈苍白的脸上勾出一个温柔的笑。
两人从医务室先后走出,洁白的墙壁散发着冰冷的消毒水味,姜词不知不觉放缓了脚步,伸手去够池烈的上衣衣摆。
“池烈,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很轻的一声,池烈没有听见,对面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和他们迎面撞上。
“小烈,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池烈手臂上包扎好的伤口,男人脸色倏的变了,大步走到两人面前,焦急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首——”
“手没什么事儿,”池烈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打断了张警卫的话,他也不知道心里在害怕什么,就是有一种直觉,不能让姜词知道他是首长的儿子。
张警卫看懂了池烈的眼色,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你爸来医院了,你要不要去见见?”
“老头儿在这儿?”
池烈紧张到破音。
姜词却以为池烈是在担心他爸,于是开口说,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池烈面带犹豫,“可是......”
“尤物马上就来了。”
“那......你有事打我电话。”
姜词被这句话逗笑了。
“你是手伤了,不是脑子坏了,池烈,你那废铁手机怎么接电话。”
池烈这才想起来这茬,有些尴尬,但看着姜词脸上露出的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放心地离开。
池烈和张警卫刚走进电梯,便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