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别过头，索性体育老师喊了开始，郝子俊和他的搭档没空再来追问。

要说池烈压腿是恨不得贴到姜词身上的话，那姜词压腿就是另一个极端，除了两只手放在鞋子上，整个人是恨不得离池烈三米远，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姜词，能不能用点力，起不来了。”

池烈倒不是真起不来，就是看姜词那离他远远的模样不舒服。

姜词不情不愿地压实了，池烈仰卧起坐姿势标准的过头，起身就差和姜词脸贴脸了。

两人一阵无言，就在姜词以为她耳朵终于要安静时池烈喋喋不休的跟乌鸦似的声音又开始在她耳边响起。

“姜词，真的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次。”

“我刚刚就是低头想问你个问题没想到撞上了。”

“如果你还生气就揍我两拳。”

“不过你不是喜欢帅哥吗，亲我一下又不吃亏，还是说你也是初吻？”

姜词心烦意乱，小脸皱成一团。

“你是话痨晚期吗？不说话会死？”

“做都堵不上你的嘴。”

“姜词，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被姜词损池烈都习惯了，反倒因为姜词的不否认心情雀跃起来。

“不是，闭上你的嘴。”

肉眼可见的，池烈整个人气场都变了，冰冷而酸涩。

“是谁，不会是你前男友吧。”

“关你屁事。”

姜词的回答意料之中的冷漠，池烈的胸腔仿佛像被人用力打了一拳，又疼又无奈。

这种陌生情绪让池烈自嘲一笑。

“我刚刚就想问你，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

“不想说就算了吧，当我没问。”

姜词愣住，她垂眼看着眉清目朗的英俊少年颓废的像被抽去了灵魂般有气无力地做着仰卧起坐。

往日见惯池烈神采飞扬的模样，现下他这样忽然让姜词起了一股莫名的恻隐之心。

她不自在地回了句。

“天生的。”

“是吗......”

池烈陷入沉思。

“怎么，你有朋友是......”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