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蓉说那人姓池,背影很硬,叫我停手。”
“那你呢,还打算查吗。”
姜词沉默,随后沉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尤尤,我妈的事,我这辈子放不下。”
“找到后怎么办,他很有可能是你血缘上的生父。”
闷热的风吹得树叶叶身摇晃,拍打间发出沙沙的声音,万里晴空,阳光热浪扑面而来。
姜词无神地盯着风吹过的痕迹,她忽然想起儿时在乡下的那些日子。
男人蓬头垢面,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她妈妈,村里人骂他是个没种的男人,捡了个淫妇做老婆,替别人养儿子。他嘴笨不知道反驳,只一味地傻笑说姜词是他的种。后来男人在山上捡柴意外坠崖身亡,姜词拖回他的尸体将人亲手埋了。
她还记得她带姜瑜离开时曾去坟前告别,生前那么大一个男人,死后不过一个小土包。
那天阳光和煦,姜瑜学着她跟黄土坟说再见,在没有风的天气里坟前无声卷起一捧黄沙。
从那以后,姜词对那个囚禁姜瑜的男人再也恨不起来。
“我只有一个爸,他已经死了。”
下课铃声将回忆搅浑,姜词又摸了一下尤物的头。
“起来,回教室啦。”
尤物漂亮的脸蛋嫌弃地嘟囔着。
“词词,你安慰人的招数能不能更新一下,每次都像摸狗头一样。”
“我可没说你是狗。”
“姜词!”尤物心态爆炸。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姜词站起来帅气的双手插兜不出声了。
尤物:好生气但要自我消化。
没多久她扯了扯姜词的衣袖。
“去商店吗?请你吃冰淇淋。”
“下次吧,我要回去学习,之前陪你哥打训练赛我的学习进度落了很多。”
“词词,我终于知道我爸为什么要从城北一中手里把你抢过来了。真不愧是次次考试年级第一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