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跑?”
池烈问的认真而执着,浓黑的眸全然是疑惑。
姜词漂亮的脸蛋霎时沉了下来。她尝试着挣扎身体,可对小白兔势在必得的大灰狼怎么可能让她逃走。
池烈直接将她的双手铐住,按在沙发上,他身体伏在她的身上,两人紧密贴合。
姜词的呼吸间全是醇重浓厚的酒味,朦胧暧昧的灯光下,她看清了池烈的脸。
是张俊朗的被造物主偏心的脸。
黑发稍稍凌乱,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眉眼深邃,几缕碎发搭在眉间,鼻梁挺秀,微微上扬的眼尾如池中月,模糊又带着点漫不经心。
“为什么要跑?”
池烈垂下头,又问了一遍。
两人呼吸交映,热浪拍在姜词的脸上,她第一次被人这般屈辱粗暴的对待,姜词咬紧牙,目光毫不掩饰的嫌恶,她痛骂道。
“傻逼。”
池烈眸色黑的深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姜词的下巴,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了眼睛旁,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的眼睛可真丑。”
“感觉在哪里见过……”
“眼疾就去治,别在这发病。”
姜词扭过头,蛮恨地屈膝顶了一下。
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有人说她眼睛丑。听到池烈吃痛的闷哼声,她讥诮出声。
“活该。”
“起来。”
话完,幽静昏沉的包厢忽然被人推开,轻快悦耳的轻音乐顺势溜了进来,沙发上叠着的两人俱是一愣。
周吴惊恐万状地攀上尤其的手臂,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优美中国话脱口而出。
“我操......”
池烈缓缓抬头,半张脸隐在暗处,看不清神情,可那冰锥般刺骨的目光令人背脊发寒。
尤其后退一步,池烈却没管两人,深不见底的眸落到姜词嚣艳明媚的俏丽脸上。
毫不掩饰的锋锐和炽热。
他冷笑着拍打姜词的脸,声音嘶哑低沉。
“你有种。”
下一瞬,姜词眼前的光被厚重阴影盖住,池烈几乎是不管不顾地撞上了她的唇,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襟传递着,姜词的胸前的衣服很快被池烈的酒水打湿,她傻呆地瞪大了眼睛。
池烈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谁让他痛,他便感同身受的让她痛回去。
薄唇碰撞上姜词温热的唇瓣,他横冲直撞的蛮力就像遇到软弹的棉花,不由自主卸下所有戾气。
胸腔的心在不受控制地乱跳,池烈浑身又热又躁,似乎只有贴近姜词才能舒服半秒。
“我操......”
这回是尤其叫出声的,惊呼声震醒了姜词,她暴怒地咬了对方一口,随后恶狠狠地抬手劈在了池烈身上,将晕在她身上的人推开。
姜词冷若冰霜的俏脸绯红一片,浑身的冷气像无形的刀子刺在尤其和周吴身上。
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尤其战战兢兢地合上嘴,无声看着她收拾东西。
凌乱的衣服,绯红的眼尾,姜词暴力揉搓唇瓣的动作,活脱脱就是一位被凌辱过的小可怜。
姜词单肩背着包,阴森的眼冰冷睨了两人一眼,一言不发地推门离开。
直到那道高瘦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周吴和尤其才敢对视,然后迅速朝池烈奔去。
周吴小心地摇了摇池烈,吐出一口浊气。
“晕了,下手真狠。”
尤其满脸复杂。
“烈哥真猛,要我说,刚刚那人的眼神我以为她要杀人灭口。”
“咱告诉乐乐姐不?”
周吴摇头。
“你不要命就去说。”
“唉,这都叫什么事儿。”
尤其感叹,两人搀扶起池烈,慢慢地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