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快速出发赶往平山县。江北四区,霞北市,平山县,周边大山环绕,道路阻塞,经济发展落后,连沿途的公路都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晃得姜玉峰晕车不止。
一开到县城地界,却发现有一群混混打扮的人竟然设置了人工路障在收取过路费,混混们看到四人乘坐的汽车是本县车牌,加上老庄暗地里塞的两张钞票,也没为难他们,爽快地放行。
但姜玉峰却被气得不轻,地方豪绅巧立名目、强征暴敛的事情虽然在龙国屡见不鲜,但这也是姜玉峰第一次亲眼所见,怒声骂道:“岂有此理!私设路障,赚取暴利,没人管管吗?”
小玉和大山黯然,低头不语,老庄一声无奈地叹息说道:“大爷,这是江北,不是江南,何况我们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区,上面的人管不到这里,能给钱解决的就是好事;给钱都摆平不了的,那才可怕”
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汽车按着喇叭声开进了县城,第一眼看到江北山区的县城,姜玉峰脑海里立即蹦跶出一个形容词:脏乱。
平山县不像临河县、天水市,它没有干净整洁的街道,路上铺着的还是高低不平的石板砖,道路两侧的小巷子里挤着各类小摊贩,城里的百姓脸上都是晒得黝黑的天然肤色,甚至这里都没有红绿灯,路人、车辆、推车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与江南迥然不同的画面。
嘀嘀嘀!
汽车不断按着喇叭,最终停在一间旅馆外,老庄和旅馆老板是熟人,两人简单沟通一番后,就在此地入住。
紧随其后的还有三个痞气十足的男子,他们拍着前台桌子喊道:“老板,这个月的费用该缴了吧”
老板一脸为难地回道:“苍蝇哥,上周我不是刚缴过吗?”
砰砰砰!
名为苍蝇的领头人随手就将前台的摆件打翻在地,怒声说道:“有这回事吗?老子忘了,反正我也不能空手回去对不对,我们老大最近盯得紧呢”
没等旅馆老板说话,苍蝇一个眼神示意,小弟两人就拉开放钱的柜台,随手抓了一把,心满意足地离去。
老庄也只能拍拍朋友的肩膀表示宽慰,这就是平山县的日常,看到这一幕的姜玉峰,意识到:这一趟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