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过怀疑。

王丽丽就说他笨，无能，自以为画过小爆款就能继续成功。

还威胁他如果不满意那就别画了。

那时候，画漫画是他最开心的事情，而且每画完一部，妈妈对他都会有两天好脸色，所以他真的不能放弃漫画。

可他后来才知道，那些所谓的没过稿的漫画，其实都被改了名字，以莫君白的九尾笔名发表了出去。

程嘉忆仅有十分之一的作品能够“成功过稿”，也不过是王丽丽为了让他不起疑心罢了。

加上王丽丽多年PUA，说他耽误那么多时间画的东西竟然不能发表云云。

导致程嘉忆一直以为自己的画很差劲。

另一方面，王丽丽不给他通网，在大专之前他甚至连手机都没有，唯一获取信息的途径就是在图书馆读书，或者从废品站收回来的旧书读。

就算上了大专，他也是走读而不是住校，毕竟家里还有大量的家务等着他。

所以他很少有外出的时间。

莫君白和王丽丽的故意为之，程嘉忆在学校也几乎是被孤立的，很难交到好朋友，社交又几乎为零。

他所有的信息渠道几乎都被堵死了。

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漫画作品其实已经卖出很高的版权。

也不知道莫君白利用他的作品已经在漫画圈子里打造出天才漫画家的头衔。

前世，程嘉忆发现真相后，想要证明自己，可王丽丽早就先一步把他所有的草稿和设计图以及笔记等等都收起来了。

他不仅百口莫辩，还因为八尾和九尾几乎相似的画风乃至笔名被冠上无耻抄袭者的罪名。

之后，莫君白更是设计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弄伤手指，顺理成章再也“画不了”漫画了。

国民弟弟天才漫画家被嫉妒成狂的无耻哥哥谋害。

莫君白的舔狗们和脑残粉都气疯了。

网上还有众筹弄死他的帖子，虽然后来被删了，但诅咒他不得好死的帖子越盖越高。

然后程嘉忆就被失去理智的脑残粉泼了浓硫酸。

他的脸毁了，手也毁了，疼痛的折磨还让他日日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