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幸好你来了。刚才我要是真那么一闹,往后恐怕就在公司呆不下去了。”
手机震动,徐书原侧身拿起来:“以后遇事多想想,别太冲动,我不可能每次都在。”
“嗯,知道了。”
他左手拿电话,右手摊开,示意付嘉把耳钉拿走,“喂经理,嗯,我下午三点前发你,知道……”
掌心微微有点手汗,碰着的时候能感觉到,付嘉拿回耳钉赶忙就缩回手,背过身想给自己戴上。
挂了电话,徐书原抬起眼。
包厢里没有镜子,付嘉一只手捏着耳垂,轻轻拉长,另一只手捏着耳钉慢慢地往里戳,可惜戳错了地方,几次都没能成功。
“给我。”徐书原忽然开口。
语气很平淡,莫名却有种命令的感觉,听得人心头一颤。
付嘉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停下来,把耳钉交回他手上,全程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
身体紧挨着身体,眼前渐渐黑了。徐书原没脱外套,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闻着却一点也不令人讨厌。
耳垂被捏住的那一刻,付嘉胸口又猛跳了一下。余光打量徐书原,他眉眼淡漠,神色不像自己这么尴尬,反而很平静。
可是也许同样不擅长这件事,他一开始也没找对地方,试了好几次。
“嘶 ”
付嘉轻声呻吟。
“弄疼你了?”
“……嗯。”
付嘉控制着自己的想法,气息却变得不稳。
徐书原正面朝向他,姿势有点压迫感,手上每次使劲他后背就一软。时间忽然变得很漫长,每一秒钟都被拉得很长,长到一点点细微的感受都绊住神经末梢,开始令人发昏。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拉住了徐书原的襟口。可能是没有领带可拉吧,不拉住襟口会失去平衡。
“松一松。”
猛然听到徐书原的声音,付嘉吓了一跳,止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嗯?”
徐书原腾出左手,握住他手腕往外拽,“扣子快掉了。”
“喔……”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书原的左手并没有马上松开,而是又握了一下。
“好了。”
终于捅进耳洞去,徐书原身体骤离,转身拉上公文包的拉链。
“你那里发炎了,自己上点药。”
付嘉动了动唇,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格外难以启齿,半晌方才轻轻地“嗯”了声。
门一开一合,外面明晃晃的太阳照进来。
徐书原走了。
付嘉在这阵太阳光的眩晕里迟钝着,发着呆,隔了好久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