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每年都要分走近一半的岁入,然而各地宗室都拥有大量的土地,完全能做到自给自足,朕想不通朝廷为何还要给他们发俸禄。官员的俸禄这些年几乎没有怎么增长,但官员的数量却增长了不少。最后就是军费了,孙师曾经督师过蓟辽,这方面朕就不献丑了。以上就是朕能看到和想到的,不知道孙师觉得朕说的对不对?”说完后,刘学朝孙承宗问道。
孙承宗黑着一张脸,说道:“陛下所言虽不是全部,但也中了八九成了。”
看了眼孙承宗黑着的脸,刘学继续说道:“宗室的支出朕不敢减,因为这是祖训;朝中大臣的俸禄朕也不能减,因为大臣们还要吃饭,还要养家的;军费朕就更不能减了,因为不减还欠饷呢,减了军队还不全都哗变了吗?既然不能削减支出,那唯有增加收入了。士绅朕也是不能动的,士绅不纳粮是太祖定下的规矩,朕若改了,那便是不孝。算来算去,朕能增加收入的也就剩下商税了。恰好我大明商业繁荣,收商税的余地很大。可是朝廷却收不上来商税,朕想应该是收税的官员办事不力,下不去狠心去收,所以朕打算先一点一点点削弱魏忠贤的势力,然后等他弱到对朕造不成威胁了,朕便让他去收商税。相信以魏忠贤的狠辣和这些年的积威,他一定能收上来不少的商税。孙师觉得朕这个办法如何?”
孙承宗想了想说道:“陛下的办法可行倒是可行,不过陛下要小心不要被蛇反咬一口。”
“朕就是因为怕才召孙师来的,朕希望孙师能入内阁,帮助朕实现这一目标。”刘学语气诚恳的说道:“还请孙师看在大明万千百姓的面上,答应助朕一臂之力。”
“老臣愿为陛下效力。”孙承宗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跪地说道。他不是一个矫情的人,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派人去安顿孙承宗后,刘学让王承恩把王体乾和魏忠贤找了过来。
二人一前一后相继而来,进门行完礼后,刘学拿出一张纸交给王承恩,“把这个给两位公公看看。”
王承恩答应一声,接过纸走到魏忠贤二人身边,然后躬身把纸递给了魏忠贤。魏忠贤接过来看了看,然后把纸递给了王体乾,“你念念。”
王体乾将纸接过来,拿到面前张嘴就要念。可是他的嘴张了又张,却没读出来哪怕一个字。王体乾用一目十行的速度将纸上所有的字都看完,然后脸上露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王公公,你看完了吗?”刘学突然问道。
“奴,奴婢看完了。”王体乾哭丧着脸说道。
“既然看完了,那还不给魏公公念一念?难道你是在等朕去念吗?”刘学冷冷的说道。
“陛下,奴婢有罪,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啊。”王体乾终于撑不住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着。看着王体乾不停磕头求饶的样子,魏忠贤又懵逼了,他恶狠狠的瞪着王体乾,心说:你个老东西,上次就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你要是求饶至少也得让咱先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吧?
“你先念完,让魏公公知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朕在决定如何处置你。”刘学阴沉着一张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