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发话了,屋子里的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老国公,咱们费半天劲把那人给搞死了,没想到换上来的人和魏阉还是一伙的,老国公您说怎么办?咱们是不是继续把这个人也搞死,可是搞死后,换谁上来呢?”有黑衣人抱怨道。
“不用换人,陛下是咱们这边的人。”老国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什么?陛下是咱们这边的人?老国公,咱们没听错吧?陛下怎么可能是咱们的人?”一个黑衣人站起来,用有些轻蔑的口吻说道。
“哼,你不信老夫说的话?”胡子花白的老人冷笑一声说道。
“老国公,不是咱们信不过您,只不过您说的在座的有谁会相信?陛下今天在早朝上说的都那么明显了,他怎么可能是咱们这边的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那个黑衣人继续说道。
“是有个人亲口告诉老夫的,老夫信她。”胡子花白的老人说道。
“是谁?是谁告诉老国公的?这个人可信吗?这可不是小事,一般人的话可不能相信的。”黑衣人直视着花白胡子的老人说道。
“懿安皇后,她可信吗?”花白胡子的老人说道。
“什么?懿安皇后?”当懿安皇后的名字从老人的嘴里说出来后,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懿安皇后是谁?懿安皇后就是大行皇帝朱由校的皇后张嫣,朱由检之所以能继位为帝,可以说全都是仰赖张嫣,当初就是张嫣提醒病重的朱由校,皇位可传给皇五帝朱由检。这件事朱由检是知道的,所以他可以骗任何人,但绝不会骗张嫣。
“懿安皇后跟老夫说,她曾亲口质问陛下,陛下说他一定会收拾魏阉,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魏阉,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扳倒魏阉,能够使朝廷不至于太震荡了。这回你们该相信了吧?”花白胡须老人扫视了众人一眼,只是由于斗篷的帽子太大,看不到他们的脸。
“另外,你们都参加了今天的早朝,陛下说的被人下毒之事你们没听到吗?陛下说是孙云鹤下的毒,你们难道不知道孙云鹤是魏忠贤的心腹吗?陛下没有用田尔耕和许显纯,而是用从信王府出来的沈炼负责此案,陛下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据老夫估计,如果这件事运作好了,魏阉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接下来,回去后你们要全力协助陛下,争取将战果扩大。”
“好。”众人齐声应道。
锦衣卫诏狱里,沈炼正在审讯孙云鹤。
“孙大人,你也是东厂的老人了,咱们锦衣卫有什么手段你是知道的,反正早晚都是说,你抗着有什么意思呢?那不是白白受了皮肉之苦吗?你指使人给陛下下毒,这是死罪,在下没办法给你脱罪,但是在下可以让你少受些罪,走的能舒服一些,孙大人以为如何呢?”沈炼手里拿着一把钳子,在手上一颠一颠的。
“沈大人,我,我都说了啊,人的确是我指使的,你还要我说什么啊?”孙云鹤并不是个硬骨头,沈炼刚用刑他就招了。可是,即便孙云鹤招了,沈炼依然在给他用刑,让他继续招供。
“孙大人,咱们谁都不傻,给已经明确会当皇帝的信王下毒,这么大的案子是你一个人能抗的下来的吗?你不把你的同伙和幕后主使者招出来,沈某没办法停下来啊。”沈炼说道。
“可是这事真的是我一个人做的,没人知道,而且我也没人指使啊。”孙云鹤哀求道。
沈炼把手里的钳子一扔,说道:“没想到孙大人骨头真硬,既然你不想说,那咱们就只好继续了。”说完,沈炼拿起一个在火中烧红的烙铁,朝孙云鹤身上比划了比划。
“孙大人,别说兄弟不给你机会,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的。”说完沈炼手里的烙铁就按在了孙云鹤的前胸上。
滋滋,火红的烙铁烙在孙云鹤的胸口,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伴随着声音的是一阵烤肉的香味,以及孙云鹤的惨叫声。
“啊,啊,啊。”孙云鹤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在他的叫声中,沈炼把烙铁拿了下来,扔进了烧着火的火盆里。反观孙云鹤,只见他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靠近了闻一闻,还能闻到烤肉的焦香味。此刻的孙云鹤已经疼的晕过去了,沈炼的一个手下立刻舀起一瓢水泼在了孙云鹤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