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朱助理被带走,给他的震撼还是很大的,他知道他危如累卵的人生该结束了,就像是蜉蝣一生,抢来的这些日子,却是他真正活过的。
现在他退场还来得及,他退而求所急,只要能保全余温,不是岁清,幸亏她没有孩子。
余温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她怕迟书看见他的脸色太难看,就抓了一把雪冻了冻脸颊,高原红都出来了,脸色看起来还不错,余温就端着热牛奶进来。
她一进来,就看见迟书只穿着一件白毛衣站在窗台的位置,用手指挂着玻璃上的冰花。
“你的病才好,又开始作了。”余温气的咬牙,恨不得上去踹他,但还是从柜里翻找出剧组发的黑大衣给他披上。
明明大衣都是鹅绒的,他的身体好像刹那间被压垮了一样,连骨头也软了下去,他转过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以前以为冰窗上的花是在外面的,没想到是里面玻璃上的,屋子里不冷,怎么会冻成这样?”
“我读书少都知道,因为温差,玻璃那里太冷。”余温想伸手也刮一下,虽然很幼稚,但想着太冷,还是将手给收了回来。
“是啊,连冰花都会骗人,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危险。”迟书索性将手肘撑在阳台的窗户上,隔着玻璃往外看,“还是古晋好,永远没寒冬,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余温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不烫,这才发下心来,“生病了一场,还学会伤感春秋了。”
迟书伸手将余温耳边的碎发别过去,她的头发生的很慢,难怪迟书一直不让她剪头发,一下能丑几个月,现在的她的头型还是像个冬瓜,不过显年轻。
“我觉得谷沉那里实在是个祸害,一个喂不饱的豺狼,我被他弄得筋疲力竭了,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了。”迟书的手从她的碎发上,摸到她的后脑勺,“要是他死了就好了。”
“迟书,你还想做什么,现在咱们已经没有犯错的机会了,你上次将朱助理搭进去了,你这次也想把我弄进去吗?”余温气的浑身发抖,“你答应过我的。”
“我是答应过你,所以我才跟你商量。”迟书的眼生的有神韵,哭起来是能要人命的,“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