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余光枝扫到对方手里的垂下来的花束上，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成荀之来了。

“是吗？”迟书靠着门框，眼底很亮，不灼人，也不温暖，“那什么时候有时间？”

“迟导？！”芝芝脸上全是激动，赶紧从床上起来，连视频那头的表演老师也不顾了，“好几天没见您了，听说邢老爷子没了，您跟邢家关系很好，应该很难过吧。”

她年纪小，在她眼中生死是大事，总是会激起她的同情心，自己的眼圈也泛红了。

迟书进来，将花束放在她手中，却见满桌子的鲜花已经放不下了，连花瓶里也是塞满的，一看就是成荀之的杰作，淡淡的笑着，“早知道就不送花了，我的看起来有点寒碜了。”

芝芝却像是稀世珍宝一样的抱着，“你送的很好，比谁的都好。”

迟书伸手将床上的笔记本电脑按下去，唯一一点风扇转动的声音也没有了，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这样的女人太好利用了，简单的就像是一张白纸，迟书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能帮我做件事吗？你别问为什么，只照做就是了，他现在正在盛闻的住处，我帮你办出院，去见他一面，要做什么，我路上告诉你。”

“好。”芝芝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然后拿起剧本，鼓足勇气说道，“迟导，我还是觉得恶人不该有好的结果，做尽了坏事的人，却享受着一切，踩着别人尸骨得到的一切，真的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结局，所有的公司都不愿意投资。

“所以要怎么改，让坏人万劫不复吗？”迟书斜睨人的时候很漂亮，眼底却全是嘲弄，“如果那个坏人是我，你也希望我死无全尸吗？”

芝芝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盛闻回到酒店的时候，成荀之果然还赖在他的屋子里打游戏，键盘敲的震天响，嘴里也好似骂骂咧咧的，脏字跟崩豆一样，看见盛闻回来了，嘴上委婉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