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拿出纸巾擦了擦它尾巴上的黑泥点,一抬头看见盛闻满脸错综复杂的看着她,就是这种直勾勾的眼神,让余温心底紧张起来。
她攥着脏兮兮的纸团,声音里保持着刻意地疏远,“盛先生这么盯着我,还是把我看成了您的妻子,我想既然后悔了,就去追回来,我成不了任何人的替身。”
“她不在了。”盛闻脸上刚才的柔意如烟花顿消,“我看的不是你,是那只猫,我太太也养了一只,现在已经十三斤了。”
这让余温准备好的话全堵在喉咙中了,显得她矫情了。
两个人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走到了一处寺院一样的建筑面前,门口是一处荷塘,水葫芦飘在水中,果然有了几分的禅意。
“这里面有一口井,里面的水里泡着一尊很灵的佛像,用清水洗手洗胳膊,能让自己失去的亲人灵魂得到安息。”余温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里很是亮,“您可以去里面看看。”
禅院里没有多少的人,倒是门口有很大的石碑,还有很多民国时候打扮人的照片,全是那些渡南洋的先驱者,修建了这里。
不过是几尊国内很常见的佛像而已,盛闻不信这些,连祭拜也没有,倒是余温拿出一些钱,扔在箱子里。
两个人到了后院,果然见一处水井,旁边放着木桶木盆,专有人从井里打水,隔着细细的波纹,里面果然有一尊似哭似笑的观音像。
工作人员打上来一盆水倒在木盆中,余温给了钱,转头看向盛闻,“我没有要安息的至亲,您要不试试?”
盛闻摘下腕表,随意的丢在木桌上,慢慢的卷起两个袖子,然而余温看过去的时候,耳边似乎刹那间寂静无声。
却见盛闻的双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烫伤,一看就是烟烫伤去的,密密麻麻的,看起来那么恐怖,就算皮肉长好了,丑陋的疤痕,像是蜂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