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那些衣服,做出来就不适合放在余温千把块的衣柜里的,一股子樟脑丸的味。
“我想填个浴缸,你家里的那种,家里的洗手间太小,要不将楼下的也买了?”余温不过是随口开着玩笑,盛闻却很凝重的点了点头,“主意不错。”
余温笑了笑,没再接话,“我爸的手术有时间就安排,还有余京南,他闹脾气就踹他,去我妈那告状,我妈主张棍棒教育,一打就老实了,还有我妈那里,也得经常叫她去做体检,她怕花钱,得骗她是免费的。”
盛闻瞟了她一眼,拧了下眉,“干嘛呢?跟交代后事一样。”
余温这才意识到这些话不该说的,万一将来盛闻会怀疑什么怎么办,便将脸埋在枕头中,带着几分怨气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
“我早晚都得死在床上,先交代遗言不行吗?”
盛闻的手落在她的后背上,笑的很开怀,带着几分愧疚,“真不是故意的,下次收敛一点。”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盛闻原本就不是话多的人,给的回应也不多,余温似乎想用杂乱无章的絮絮叨叨来缓解心底的紧张,说着家里的小事,哪怕是油烟机的事情,都絮叨了几分钟。
过了一会,余温见身边没了动静,一转头看见盛闻已经睡着了。
灯开的很亮,盛闻的脸上光线的饱和度很高了,他的眉目生的很好看,精致到难临摹,光穿不过他的长睫,在他的眼睑下留下大片暗影。
余温睡不着,总是会想很久,她爱过盛闻吗?她可以直截了当的承认,没有动过一丝的真感情。哪怕没有迟书,让她冷不丁的遇上盛闻,她依旧不会动心,这是骨子里的自卑跟不安全感,两个人简直是不同世界的人。
可迟书不同,两个人同病相怜,骨子里是相吸的。
余温起身关了灯,刚躺在床上,盛闻就从背后抱住了她,仿佛像是知道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一直都没有撒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