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愿刚醒来的那两天总是很困，江烁不敢让她睡，也不敢不让她睡，总是隔半个小时就喊喊她。

祈愿愿告诉江烁，她梦到奶奶和寄清师父了，但记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宝宝。愿愿？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祁愿愿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眼神迷迷瞪瞪的不分明，很轻的闷哼了声。

江烁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一点，拿着枕头垫在她身后。

“哪里不舒服吗？”

祁愿愿摇摇头，“没有。好像又做梦了。”

“没事。都是假的。”江烁忽略心底的不适，他太怕她那些没完没了的梦，仿佛被折磨到的不仅是祁愿愿。

“江烁。”

“我在。怎么了？”

祁愿愿突然朝他伸出胳膊，江烁小心的避开她手上的输液管坐在床边，配合的拉着她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脖子，抱住她。

她又瘦了些，后背的蝴蝶骨更凸出了。

祁愿愿脑袋有点沉，趴在江烁肩上蹭了蹭他的脖子，江烁低低的笑了声。

“吃点东西再睡。乖。”

“我不饿。江烁，你会做梦吗？”

江烁抚摸着她后背的手顿了下，“很少。”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她声音闷在他肩膀里，听起来还是没什么力气，江烁没有回她的问题，他似乎知道她会自己说下去。

“我梦到前世的江烁，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他们过得很幸福。她很活泼很乐观，也很健康。江烁很喜欢她，会牵她的手，他们还有一个情侣纹身。别的我就不知道了。”祁愿愿好像又困了，闭着眼在他肩膀拱了拱，找着舒服的姿势，叹息似的说，“江烁，我好爱你呀。”

江烁心口阵阵酸痛，手掌抚摸着她的脑袋，侧过脸亲了亲她柔软的脸颊。

“我也很爱你。宝宝。我不信前世今生，也不信佛。你信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能，给我按些不存在的罪名。宝宝，只有现在的江烁是真的。你感受得到的，对吧。”

祁愿愿很轻很轻的‘嗯’了声，再次进入了梦乡。

江烁拉下她输着液的那只手放好，就坐在病床上抱着她，让她睡了会儿。

她睡得很浅，护士来做检查，她还会睁开眼看看。

祁愿愿莫名其妙恢复的很快，虽然身体还是没力气看着很虚弱，但她昏迷了这阵子并没有引起什么并发症，肾功能也基本恢复正常了。

又住了五天，祁愿愿已经被批准明天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