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烁，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徐肖铭瞅了眼江烁，看着两个小姑娘手挽手走了。

江烁目光沉沉，很烦，没有回应他。

“不是吧，你这又是找家教又是搞学习的。她不是本来就喜欢你吗？费这劲干嘛？”

“你懂个屁。”

“……”

余欣苑瘪瘪嘴巴，看着祈愿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祈愿愿感受到她的视线，轻呼了口，转过头笑了笑，“我没事的，别担心。”

“那再去买点东西，等下午饿了吃吧？你刚才都没吃什么。”余欣苑还是皱着眉头，很担心朋友的状态。

祈愿愿深呼吸了下，从脑子里尽可能挥去那些不愉快，虽然它们还是肌肉记忆般顽固的影响着她的情绪。

“没事啦，我真的不饿，饿了就吃你的小饼干，好不好？”

听她这么说，余欣苑才放心了些。

下午上完一节课，祈愿愿有点累，在桌上趴了会儿。

眼神放空的看着窗外，她闻到空气里有种独属于校园的气味，算不上好闻，但很特别。

天气不太好，灰蒙蒙的，可能要下雨。每个下雨天，她的回家之路就会有点艰难，尤其是冬天。

要是妈妈会开车就好了，要是，自己现在就能去考驾照就好了。

祈愿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思绪混乱，什么都想，就是刻意避开有关爸爸的话题。

“愿愿？愿愿？”

余欣苑轻轻拍了拍祈愿愿的肩膀，她眨眨眼，敛下那些情绪，脑袋还是趴在胳膊上，转过头去。

“怎么啦？”

“嗯……给。”余欣苑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个热汉堡和一杯红茶，还有些薯条、鸡块之类的小吃。

祈愿愿看了看袋子里的物品，又抬头看余欣苑，眼里写满了困惑和难以置信。

“呃，你吃吧。”余欣苑语气犹犹豫豫的，像是很为难的样子。

祈愿愿手指蜷缩了下，感觉指尖有点发麻。

“欣欣。”她轻喊了声余欣苑，眼神温柔又固执的看着对方。

“哎呀，”余欣苑跺了跺脚，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我就说，我可不想骗朋友！是三班那个徐小明拿给我的，他让我给你，还让我说是我给你买的。可是这好端端的上着课，我怎么出去买嘛！学渣就是学渣！笨死了！怎么可能骗得过我们冰雪聪明的愿愿呀～”

祈愿愿弯弯嘴角，朝她笑笑，“少来了你。”

“嘿嘿，快吃吧，管他谁买的呢！你肯定饿了！”

祈愿愿觉得心头荡漾开一种甜蜜，可这甜蜜又搅和在一堆浑浊的酸水中，她也很想沉溺着酸的甜的不去辨认，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不要纠结，活得纯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