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海慌极了。
今早,范氏商号所有分部汇聚而来的消息,他们竟然都没有给东山供应过糯米砂浆。
进了都水司厅堂,空荡荡的,也就黄郎中一人靠着太师椅,悠哉的品着茶。
见如此一幕,范大海更是火冒三丈。
“黄老儿,好胆,竟然过河拆桥。”范大海揪起黄郎中胸口儒服,一顿臭骂。
黄郎中一脸懵,这是哪跟哪啊,
“范兄,因何事如此激愤?黄某哪里得罪与你?”
还哪里得罪?范大海的唾沫星子已蓄势待发。
......
半炷香后,两人傻傻的对视着。
原来是乌龙,那个苏浮,根本没有通过都水司购买糯米砂浆。
甚至,女帝陛下还未给工部夏汛事务拨款......
两人商议了片刻,便同乘一辆马车前往了京都府衙。
......
方婉婷一路小碎步进了厅堂,美艳的脸庞冷若冰霜,显然是在气头上。
今日,刚天蒙蒙亮,她就拉着丈夫前往了云天书院。
小丫头片子,竟然还忤逆她,甚至面都没露,说是大儒讲学,不便出来。
苏勇刚回来就去酒窖,公公上早朝还未回,小叔子还在床榻上搂着花魁......
偌大的一个镇国公府,唯有她一个外姓之人操碎了心。
苏浮伸着懒腰进了厅堂,看见嫂嫂的第一眼,他就头皮发麻的想要脚底抹油。
不是苏浮惧怕大嫂,而是他这个大嫂,没有完美遗传她爹‘得理不饶人’的脾性。
只遗传了‘不饶人’,唠叨个没完。
但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嫁入苏府八年之久的方婉婷,就扮演了亦姐亦母的角色。
方婉婷气不打一处来:“昨晚,你又偷摸着去何处鬼混?”
她站在厅堂的出口,彻底封死了出府的去路。
“陛下召见,进了宫。”苏浮整了整纱衣,傲娇道。
方婉婷满脸的不信,但一想到苏浮现在的职责,倒有些释然了。
“那个花魁,还有后院里的那群莺莺燕燕,赶紧带离府上,要不然我可就让老陈带人驱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