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的建造,最讲究的便是时间。
蓄水建堤坝,只能暂留一个豁口排水,先将其他位面堵截,而且堵截面还要预留排水闸门。
等封堵最后一道豁口之际,预留的排水闸门就刚好能派上用场。
这就要求建好的堤坝位面,需要快速的粘合干固。
糯米石灰浆正是此用途,只是相比水泥的效果要差上几个意思而已。
“不急,时间上刚刚好。”水泥生产线基本完成了,苏浮一点也不慌。
而赵括会错意,以为苏浮所说的是糯米石灰浆能及时送到,也就没有再多做追问了。
......
国丈府。
成贵妃慈爱的望着床上裹着襁褓熟睡的儿子,便起身出了闺房交给了奶娘看护。
当她移步来到书房之际,见到父亲、大哥和工部尚书已然在等候多时。
“微臣见过娘娘。”范忠赶忙起身作揖行礼道。
“表叔~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成贵妃笑意盈盈的回道。
范尚书如此恭敬做派,极大的满足了成贵妃的虚荣心。
几人之间异常的熟络,也没有打马虎眼的意思。
范大海做为范家的长子,单刀直入的询问:
“表叔~我范家的作坊,早已经备好了糯米石灰浆,为何今年工部的夏汛采购清单迟迟还未下来?”
这糯米石灰浆作坊可是老范家的摇钱树。
上至城墙、防汛用度,下至百姓屋舍修缮,这范氏糯米石灰浆几乎垄断了整个夏国。
眼看汛期将近,工部还没有动静,范大海有些着急了,这可是每年的大头盈利工程。
范忠有些无奈的回道:“今年的夏汛,并不是都水司的高郎中主持,而是镇国公幼子苏浮。”
“镇国公幼子苏浮?”
国丈公有些意外的疑惑道,但转念一想,便沉稳自信的笑了:“大海,此事无需纠结,静心等待便是。”
见得父亲如是说,范大海虽心有不悦,但还是顺从的沉默下来。
家中一切大小事物,皆由国丈公拍板决定,已然形成了一种习惯。
“二弟,刘首辅那边近期可有何安排?”国丈公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小外孙能不能当上皇帝。
至于作坊生意赚取钱财,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