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浮径直上前,探手,亲热的压着黄郎中的肩膀道:“老黄啊,你年纪大了,就不要跟我们这些年轻人一起出发受苦了。”
“人我带走了,你看家我放心。”
你全家才都是老黄,黄郎中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还不赶紧去集合人,这是我们黄郎中的命令,对不对,老黄?”
黄郎中都快吓尿了,真怕这纨绔手上没个轻重。
“对~对,都听二公子的,你们快去集合人。”
直到苏浮带着其他所有人离开了厅堂,黄郎中才发现自己额头已经沁满了冷汗。
好强大的气血压迫,刚才压的他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呸~粗鄙的武夫!
......
赵括带着都水司的其他同僚们,紧跟在苏浮身后,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要是身旁无人,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他竟然对仇人升起了一丝敬畏之心。
很快,都水司中熟悉水利的匠人们,都被召集到一起。
都水司内也没多少人了,满打满算就六十余人。
早前,已经有几位主事带人先一步前往扬州、泰州以及常州府了。
炎热的下午,即使带着竹篓帽,众人也已经是汗如雨下。
匠人们倒是习以为常,还算精神。
毕竟今日午膳异常的丰盛,还吃了个过瘾。
但那些两司的执事和小吏们就遭老罪了。
“这大热天的还要赶路?为何不能明日清晨凉爽之际再出发?”
“嘘~你就少几句吧,新官上任,别怵了眉头......”
“遭罪啊,等这次回来,老子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找找门路换个衙门当值,晦气!”
“谁说不是呢。”
“越生气越热,还是静静心吧。”
“哪还能静下心来,我一想到等会要乘坐那火炉一样的马车,老子就崩溃。”
赵括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状元郎的心态早就崩溃炸裂了。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赌局,他本可以在翰林院里坐堂,喝着凉茶,不至于遭这等罪......
不大一会,苏浮听到院外传来的阵阵车轱辘声。
便催促着众人集合出发了。
“咦~好庞大的一个马车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