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经庇护了璃月三千七百余年，我想问您，下个千年，下下个千年，您也依旧会庇佑着璃月吗？”

“玉衡星！你怎能对帝君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

刻晴的这番话说出，帝君还没反应，一旁帝君的狂热信徒们就已经忍不住发出了指责。

但这番话，落入帝君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风味。

他似乎没有想到刻晴竟敢当着他的面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继续说下去。”

此话一出，刻晴一愣，她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后，必定会受到责罚，她也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可没想到，帝君比她想象的要随和。

她一拱手，再向帝君行礼。

“璃月三千七百余年的历史，证明了追随帝君是正确的选择，只要依附于您的神权之下，就能过上无忧的好日子。”

“虽然很多人认为，相比于您悠久的寿命，人类的一生不过须臾，根本没有必要去考虑如此长远的事，只要盲目的追随您便好。”

“但我始终认为，人类就应该有身为人的骄傲！”

“您的强大，不应该是他们懒惰的理由。”

“若一味的躲在神明的背后不思进取，那么这样的人类，又有什么资格获得神明的宠爱。”

“人的历史，总归是要由人来决定。帝君，您能永远的庇护璃月吗？”

......

一旁观礼的若灵见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游戏里记载，刻晴当时只是在请仙典仪上问帝君：“帝君您已经庇佑璃月千年，那么下个千年，下下个千年，您还能一直庇佑璃月吗？”

在游戏里，正是刻晴的这句话，引发了钟离的思考，让钟离开始正视自己的磨损与疲惫，让钟离开始思考自己守护数千年的国度是否已经长大。

也让钟离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应该退下神位。

可以说，整个璃月的主线，都是以刻晴在请仙典仪上询问钟离的这句话为契机的。

可若灵没想到，现在刻晴说的话，比游戏里说的还要大胆。

刻晴的这番话，意思很明显。

她认为，帝君太过溺爱自己的子民了，他的子民已经有了独立的能力。

说得再直白一点，她是在暗示希望帝君能够放权，让他的子民能有证明自己的机会。

这，其实已经可以说是在造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