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爷爷的责难,凌云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爷爷且听孙儿分说。其一,二叔曾在众人面前亲口宣布,凌真将作为我的伴读书童,此事家中长辈皆可验证。既为书童,便如同侍从,我身为少主,适时管教,何错之有?”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是一愣,回想起那日凌空的话语,竟一时无法反驳。“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凌战老爷子气得胡须直颤,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凌空的话,如同铁证,难以撼动。凌云见状,趁热打铁:“其二,我踢了凌真一脚后,心中懊悔不已,正欲上前搀扶,岂料他竟出言不逊,言语间辱及我凌家列祖列宗。作为凌家的子孙,我岂能坐视不理,自当以行动捍卫家族尊严。”凌云的话语中,既有对自己行为的辩解,也巧妙地利用了道德高地,让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这一刻,凌府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复杂,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波澜。凌云,这个看似年幼无知的孩童,竟以如此智谋,巧妙地化解了危机,同时也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家族的未来与希望。气氛骤然凝固,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几分墨色。难言的尴尬与震惊在人群中悄然蔓延,每一个眼神中都透露着难以置信——这不仅仅是言语之争,简直是触犯了家族伦理的雷区,直接“问候”到了祖宗十八代。凌空心中警钟大作,暗道:“不妙!若是任由这口舌之战继续发酵,岂非让自己的骨肉承受不白之冤,反而背上了不敬长辈的罪名?”
然而,事态的发展并未因他的担忧而减缓分毫。凌云的声音,如同春日里清脆的鸟鸣,却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的寒意,穿透了在场的每一寸空气:“你们听好了,凌真那家伙,满身尘土地爬起来,用他那仿佛从地狱里爬出的语调,恶狠狠地对我说:‘小杂种,你竟敢动我一根汗毛!’”话音未落,凌云竟神奇地模仿起了凌真当时的神情,那股阴鸷与怨毒,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让人不寒而栗。“
诸位若是不信,有秦大先生为证,他老人家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凌云话音一转,巧妙地引入了第三方,仿佛是给这场争论加上了无法撼动的砝码。这句突兀的插入,虽显突兀,却也在无形中为这虚构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现代感的幽默,让人会心一笑。一旁的老夫子,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一般。他试图回忆起当日的情景,却感到记忆与现实之间似乎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朦胧而难以捉摸。
凌云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刻刀,在他心中刻下了与事实截然不同的画面,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这孩子,怎能有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领?简直是……活脱脱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秦大先生的脸上,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丝真相的曙光。秦大先生,这位德高望重的智者,轻轻咳嗽几声,目光深邃地望向凌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确如凌云所言,老朽确曾耳闻凌真少爷一时失言,但孩童心性,情急之下,言语或有不当,望诸位……”话说到一半,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似乎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