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俨性格内敛,不擅言辞,面对陶煦时,许多蜜语甜言都羞于出口,便都录入金贝螺,准备和镇邪珠一起放进檀木盒作为生辰礼,到亥时与陶煦相见便赠予他。
“与君相识,甚喜,与君执手,吾之幸!愿与君春秋渡,愿同君寒与暑。阿煦,俨之心悦你。”
话音刚落,只听“砰”一声巨响,柳毓秀踹开房门闯了进来。
温俨立刻就感应到了她身上浓烈的血腥气,而那血腥气熟悉地让他心生恐惧,他一眼望见柳毓秀手里捏着的一颗血淋淋的内丹,心在一瞬间痛到麻木。
突如其来巨大的打击犹如灭顶之灾将他吞没,他惧怕地浑身颤抖,连手里的金贝螺也拿不稳了,顺势滚落到了角落里。
所有的悲恸积压着喉咙,他声嘶力竭。
“娘!阿煦怎么了!娘!你对阿煦做了什么!这是……这是……”
他赤红着双目盯着柳毓秀手里还在淌血的内丹,痛苦地摇头,“娘,你告诉我!这是……是谁的……”
“是谁的?”柳毓秀冷笑,“难道你会不认得?我化作你的模样,已经把那个妖孽斩杀于剑下……这颗内丹,自然是那妖孽的了。”
温俨难以置信地望着柳毓秀,颀长身形如玉山崩塌,他瘫倒在地,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颗颗泪珠涌出眼眶,他爬到柳毓秀脚下,声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
柳毓秀眉头紧蹙,厉声道:“为什么?那妖孽错就错在不该来招惹本座最看重的儿子!不该来勾引长旭未来的掌门人!他该死!”
“阿煦没有错!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娘,孩儿求您救活阿煦吧!孩儿求你!孩儿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再也不见了!孩儿答应您继承掌门之位!娶亲生子!孩儿都听您的!求您救救阿煦!”温俨声泪俱下,跪在柳毓秀面前不停地磕头,直磕地头破血流,整个人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晚了,他失去内丹,已经魂飞魄散了。”柳毓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温俨,咬牙切齿道: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责任!一个妖孽也值得你如此失态!”
“我不信,我不信……”温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便要往外冲,他要去找陶煦,柳毓秀却一鞭子将他缠住拉回来,举起陶煦的内丹威胁他,若不接受掌门之位,她便立即捏碎陶煦的内丹。
“不要!不要……娘!都是孩儿的错……孩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