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急促,浑身发颤,泪无声滑下,张口欲言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阿……煦……不……不要……”
“不要?”陶煦冷笑起来,“如果求饶有用的话,我当初也不会惨死在你剑下了!”陶煦说着毅然决然拉过温俨的右手,将蚀心蛊放在了他的手腕上,蚀心蛊接触到温俨的皮肤,找到血管便猛地钻了进去,只留下一个针眼般的痕迹。
蚀心蛊循着血脉一路往心赃蠕动,温俨剧烈地挣扎起来,钻心的疼痛使得他无意识地抽泣,重伤未愈的身体终于在剧痛的刺激下突破摄魂香的控制,他睁开了双眼,眸底染满了血丝,声音嘶哑地对陶煦道:
“阿煦,原来你……成为我的徒弟,只是为了来找我报仇的?原来你什么都记得?!”
“是啊!”陶煦捏起温俨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没想到吧,你一直在找的人就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在后山禁地没能一掌毙了我!哈哈哈哈……”陶煦伸出右手活动了一下,顺着温俨的腿抚到脚踝处停下,“你还为我治好了手伤,正好……可以用这只手也让你尝尝骨头破裂是什么感受。”
随着一声闷响,温俨的脚踝被陶煦生生捏碎,他痛地咬破嘴唇,全身都在颤抖,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入枕中。
“这是替羽白还你的!”
当初萧羽白为了陶煦去向温俨求救,却被温俨赶下墙头摔伤了脚,养了好几日才痊愈,陶煦可是一直记恨着。
温俨闭眼长吸了一口气,那种令人窒息而闷痛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四百多年前,陶煦遇难后不久,他便患上了心肌骤痛症,一旦发作便气血上涌,呕血不止,他默默为自己疗伤,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但这次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