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俨脸色莫名有些发红，其实他回房也不全是为了放置伏妖袋。“伏妖袋有些硌。”

“对啊，”陶煦笑道：

“师尊，伏妖袋不是空的就会硌，那不如把雪蛇放了吧！硌地多不舒服。”

温俨侧头看了他一眼，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道：“取下来便是。”

“可是那多麻烦啊，不如把雪蛇放了……”陶煦说到最后，心里感觉有些发虚，只因温俨的表情冷淡下来了，疏通了灵脉后，他能感觉到温俨周身围绕的冷气压，他还真觉得有些冷了，有种将棉被裹在身上、蜷缩成一团的冲动，可身体又无法动弹，他只能通过断断续续地屏息来缓解，困意也随之袭来。

他强撑着意识道：

“师尊，放了雪蛇吧！它有什么错，徒儿来承担。”

“阿煦…”温俨皱紧了眉头，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雪蛇？甚至愿待它化形？为师不得不提醒你，雪蛇化形虽俊美，但它毕竟是妖。人妖殊途，难有善终。”

阿煦已生而为人，与自己志同道合，他们此生将再也没有种族的阻碍；若他选择了雪蛇，将再一次承受伤害，他也决不允许。

“人妖殊途，难有善终……”陶煦定定看了温俨一眼，收回目光，心里闷闷地说不出滋味。

温俨这句话说得没错，自己与他不就是鲜明的例子？可他现在已经不稀罕什么善终，便是鱼死网破又如何！

“阿煦！”温俨心惊地看着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原来是陶煦疏通了灵脉后，身体又处于虚软状态，便收敛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导致情绪通过气息外露。

温俨只当他果真喜欢上了雪蛇，听自己说出那番话，便心有抵触，生出戾气，而不知其真正原因。

被温俨一唤，陶煦才发觉自己情绪外露，为了保护雪蛇，也为了掩盖真实原因，他否认道：

“师尊误会徒儿了！徒儿没有喜欢上雪蛇，师尊……师尊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温俨一愣，原来是自己误会他才生气的？这么说，阿煦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若是无关紧要的旁人，他才没有闲心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