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这声“阿煦”,陶煦只觉异常刺耳,心也被刺痛一般,有一刹那甚至感觉到窒息,他恍了恍神,抽回手,道:
“师尊直呼徒儿姓名便好。”
这明显的疏远令温俨心中失落,毕竟自己之前对他可谓是漠不关心,这亲昵的称呼只会令他感到尴尬吧。
“你……你的手还疼吗?”温俨上前一步,想再次握住陶煦的手,陶煦却是忍不住又退了一步,拱手作揖巧妙地避开,道:
“承蒙师尊关怀,徒儿的手已经不疼了。”
面对陶煦疏离的态度,温俨也不好再靠近,他从袖兜里取出一个足有手掌般大小的羊脂玉盒,道:
“这是活血化瘀的良药‘镜圆膏’,早中晚挖取适量膏体抹一次右手,坚持一个月,到时候我……为师定会帮你复原。”
温俨说着打开盖子,挖取膏体,不由分说拉过陶煦的右手握在掌心,为他按.摩起来。
陶煦感觉到他指尖的微微颤抖,说不出的怪异,镜圆膏可是千年难得的奇药,他为何会舍得给自己用?这算是打了一巴掌,又给他个甜枣?他这到底……
“嘶!”右手猛然传来一股钝痛,陶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温俨马上放松了力道,低头不忍去看陶煦,道:
“用这药确实会很疼……可是,你的伤已经……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现在只能……”
说到最后温俨竟是有些哽咽,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都做了些什么?害地阿煦惨死还不够,此生好不容易找到他,却又被自己害地右手残废,如今又要再遭一次罪。
“徒儿不怕疼!师尊,您尽管施为,徒儿只是没做好准备,其实也不怎么疼!师尊,您请继续!”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能让右手复原的好机会,趁温俨现在还处在“喜怒无常”的“喜”状态,当然不能错失良机,陶煦咬紧牙关,等待温俨进一步施为。
再多的自责已无济于事,不如尽力去弥补,温俨深吸一口气,手下蓄了一股灵力,借着药膏的渗透力,继续为陶煦治疗。
这疼痛已经超出陶煦目前所能承受的范围,初次治疗好不容易结束,他已经疼地眼前发黑,汗湿衣背,温俨扶住他虚弱的身体,心疼地用袖袍为他拭去额角冷汗,并将他打横抱入怀中,往半山腰飞去。
陶煦待这阵剧痛缓过,睁开眼才发现周围水雾缭绕,身体被温暖的水浸润着,充裕的灵力围绕周身,令人惬意非常,再一看四周环境,这不是灵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