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拍婴牌

那鬼婴似是听懂了我与李母的对话,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寒芒,竟忽然朝向李母飞扑而来,就在近在李母咫尺之际,黑子忽然化回上古神兽的烈犬之形,上去一口叼住那鬼婴,我眼看黑子将它咬个稀碎,李母在这时也是眼一翻白,吓得晕了过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其实人在危在旦夕时是能够看到鬼怪邪祟的,刚才要不是黑子及时将那鬼婴叼住,那大头鬼婴就要上李夫人的身了。

“有口感么?”我问道。

我当然不是在调侃黑子了,而是在问它叼住那大头鬼婴咬碎时有没有实际的触感,是不是真把那妖孽给吞噬吃了。

就见黑子一摇头,转而化为邋遢的中年人形,说道:“完全没有,就和咬了口空气一样,估计还真被你给说对了,它的本体在别处,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说话打理间,黑子也是拉出一把椅子,把晕过去的李夫人放在了椅子上。而此时李溪瑶暂时摆脱那只大头鬼婴,也是逐渐恢复了朦胧的意识。

“救我,救救我!”李溪瑶一下扑进我怀中哭道。

当时我离这个李溪瑶站的最近,按李溪瑶的说法就是,她全程是在做一场恐怖的清醒梦,即是清楚的知道是在做梦,可就是醒不过来,且做清醒梦的期间还能清楚的听到外界所发出的声音,便是知道我就是她母亲请来给她驱邪治病的,这才一股脑的扑到我怀里。

我就让李溪瑶冷静下来,让她先别哭,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这个李溪瑶不可能无缘无故招惹上这么一个大头鬼婴,这期间指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就见那李溪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冒泡掉出来的那只右眼随着她一抽一抽的哭还跟着晃悠着,画面是既恶心又猎奇。

“是我哥给我的拍婴反噬了。”李溪瑶说。

“拍婴是什么?”我问道。

李溪瑶就一五一十的和我娓娓道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所谓的拍婴就是泰国阴牌的一种,其功效主要是用来护主避邪镇小人的,也有转运,招偏财,提升人缘的作用。

而李溪瑶之所以会供这所谓的拍婴,是因为李溪瑶在学校频频受人欺负,就是告诉老师,老师也顶多是口头批评教育一下欺凌她的同学,过后她挨的欺负反而变本加厉,她就开始不乐意去学校,逃学,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天也不出门。

后来她哥李敬就给了她一块阴牌,说是叫做拍婴,让李溪瑶用月事血供奉这个拍婴,然后再去学校里就没人再欺负她了。

一开始李溪瑶不敢,因为拍婴象就十分的让人毛骨悚然,一副小鬼的模样点着两个通红的眼睛,李敬更说是让她用女人的经血来供养,她当然是害怕不敢的了。

可后来李胜一就逼她去上学,说是她敢在逃学就拿皮带子抽她,李溪瑶只能回去继续上学,结果自不必说,到了学校就是挨欺负,要么在她课桌上瞎涂乱画,要么课间薅她头发扇她耳光,还勒索她从家里偷钱,不然就对着她又踢又打的,还用烟头烫她,李溪瑶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当天回到家正好就来了月事,于是就用沾过月事血的姨妈巾将那个拍婴牌包裹住了,随机又按她哥说的,供上生肉生鸡蛋,拿着碗盛上小米就往里插三根香开始烧。

还真别说,自从李溪瑶供上拍婴以后,她再去学校,还真就没人敢欺负她了,过去欺负过她的那些同学有的请病假,有的忽然转学了,甚至是多出数之不尽的桃花向她写情书示好,李溪瑶在拍婴这吃到了甜头,自然就什么都不怕了,那是月月更换一条新鲜的姨妈巾包着拍婴牌,生肉生鸡蛋啥的应有尽有。

可是好景不长,持续了差不多两三个月以后,李溪瑶就开始每晚做噩梦,就梦见一只巨型婴儿剖开她的肚子从中钻出,夜夜受这样的梦境折磨,李溪瑶终于是害怕了,于是就不敢再供这个拍婴了,她就想还给她哥李敬,可是李敬却说,那拍婴牌已经沾染过李溪瑶的血了,牌这东西是认主的,现在那块拍婴牌就是李溪瑶自己的东西,给她哥也没用,她哥也不要。

李溪瑶也不敢和家里说,就在网上求助,网友就建议她把这邪牌送到寺庙里去找一块净土给埋了,李溪瑶果真是照做了,可是没想到当她回到家里时,就发现那块拍婴牌竟然依旧是跟她回了家里,往寺庙中反复送了几次都是一样。

或许是她这个举动惹恼了这只拍婴,在最后一次她把拍婴送往寺庙以后,她就忽然病倒了,她是听得见,但是醒不来,全程就一直在做一个诡异的清醒梦,就是那只拍婴剖开她肚子钻出来以后就开始吃她身上的每一寸血肉与器官,最后吃光了她的全身取缔了她的存在。

光是回想起来,李溪瑶都瑟瑟发抖,她就紧紧的抱着我,说道:“道长,你快救救我吧,我宁愿回去继续挨欺负,我不想死啊。”

听完李溪瑶的描述,我也不禁是两眼一黑。这个李敬真是害人不浅,害学校的人,竟然还暗害自己的妹妹,真是畜生一个。

也难怪李溪瑶的反噬如此的汹涌了,要知道女性的月事血属大阴,再用这血供养小鬼,这不是在找死吗?

我就问李溪瑶那块拍婴牌在什么地方,现在立刻拿出来给我,我就见李溪瑶指着床对面的衣柜颤颤巍巍的说道:“就在那里面,可我害怕,我不敢打开……”

我就向黑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帮我打开衣柜。

黑子也是看懂了我的这个眼神,果真就上前打开了对面的衣柜,衣柜打开的瞬间,我和黑子当时都愣住了。

只见到衣柜中赫然矗立着一块拍婴牌,那块牌的四周爬遍蜈蚣蚰蜒蝎子等毒虫,连李溪瑶衣柜中的衣服上都爬满了虫子,我就见那块拍婴牌的眼睛血亮血亮的,眨眼间竟然看到牌中拍婴的红眼中竟然是流出了血泪,那股血味还夹杂着一股特殊的腥气,我当时大呼一声不好,说道:“黑哥,快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