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看我的眼神是一脸的鄙视,也难怪,我继承师脉乃是闾山黑头派亲传弟子,要说是闾山派那可是出了名的霸道法派,怎么回事呢?就是闾山派的道士属于是道教里的街溜子,那是一言不合就开干,一旦开干就是个杀斩无赦,毫不手软的那种立场。
就是过去我师父对邪魔恶人也是狠人一个,对鬼不留情面,对人更是一样,到我这磨磨唧唧的,溪边这大妖都看不下去了,他就觉得李敬这种杂碎就应该一套暴力流,先给他打服了再说其他的。
我也看懂了小黑子那鄙视眼神的意思,我之所以没和那李敬斤斤计较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而是刚才李敬冲出来破口大骂时我就发现,他命门穴的黑煞已经越来越重,那是已经受到阴牌的严重反噬,就是放着不管也活不了两天了。
而我还要从李家捞钱,当人家妈面给这李敬一顿胖揍,估计就没钱可拿了,俗话说的好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这李敬早晚都是个死,还差这一天两天的?
我这拿人手短,眼下之紧是先去看看李溪瑶的状况,先把李家的事给解决了,把尾款拿到手再说后话。
李母看我并没有因为她儿子的鲁莽举动而生气,这才松了口气,说我果真是大人有大量,客客气气的就把我带到了她女儿的房前,进屋之前,李母叮嘱了我和小黑子一声,就说:“我女儿自打得了怪病就情绪反常,怪病发作了还打人咬人,攻击性很强,不过我们也是吩人把她绑了起来,小先生还请放心。”
纵是有李母一番说明在先,这房门一开却还是吓了我一跳。就见房间内一个花季女孩被沾了血的粗麻绳围着床结结实实的绑了四五圈,而这血绳我也是十分熟悉的,就是那泡过大阳血的打鬼绳,乍一看是挺像那么回事,但就结论而言,这打鬼绳是半点效用没起。
因为什么呢?因为我和黑子一进入房内就看到一只大头鬼婴正趴在李溪瑶的身上正在吸食她的一颗眼球。
没错,就是眼球。
李溪瑶的整张脸肿的像是个猪头,而右眼则是整只凸了出来,就像是冒了泡的金鱼眼一样,那眼球子上遍布血丝,红的渗人,被那鬼婴紧紧嘬住吸食着,眼边缘都有血水渗出来了,照这么下去,这小姑娘的右眼可就保不住,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