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没办法直视自己了。
说好了不禽兽呢?
这时候他妈的怎么还直接当着人家面起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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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好不容易将人安抚好,邵辰才把她拉到就近的咖啡店,让人坐下缓了好久,才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腔中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当然,任安夏只说了自己被骗的事实。
“行了,遇事儿找警察就行,哭什么哭。”
“等会儿我先带你去警局报警,别担心,那群没脑子还想学人诈骗捞金的傻逼,钱很快会追回来的。”
说完,邵辰盯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看了许久,声音微哑地发问,
“到底被骗了多少钱,哭这么惨。”
看得他都有些无法控制莫名的保护欲了。
说实在的,他在警局里见过太多人哭。
那些人无一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要么就是五官扭曲哭诉着撇清自己的罪行。
只有她,刚才就这么紧紧搂着,一个人小小声啜泣,含着的泪还轻轻蹭在他衣服上。
邵辰实在是想不通。
怎么会有人哭也能这么好看的?
任安夏被他看到这一面,心里是有些羞赧的。
除了父母离世那几年自己哭过,而且是一个人躲着悄悄哭,还没人见过她这副样子。
她耳尖微红,抿了抿唇,又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她觉得很不应该,但确实在她心里不觉得这是多大一笔钱。
最无语的,是她又否定不了自己缺钱的事实。
“一百万。”她平静开口。
邵辰瞳孔逐渐放大,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地又问了一遍:
“夺、夺少?你说夺少!”
她确定自己不是多说了中间那个字吗?
“一百万,买的那房子原本是两百万,我先转了百分之五十的订金,去办手续的时候人就联系不上人了。”
邵辰:“............”
要不是他知道她的狗血身世,不然他真的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哪家的在逃千金。
如此不谙世事。
邵辰深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牵起她的手,起身。
“走!”
任安夏羽睫微颤,“去哪?”
邵辰:“警察局!”
他妈的。
一百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