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最多再勉强加一个江遇燃,但现在暂时不想加!
这些可能性的落差和巨变,她都能接受。
就如她能接受中500万奖的喜悦,也能接受还没兑奖就被车中途创死的结果。
但江遇燃不一样,他不是身外之物,不是500万,也不是任何概念化或结果化的物品。
不能相提并论。
江遇燃是她两辈子里,第一次,也是唯一喜欢过,爱过的人。
越是在意什么,就会越纠结什么,越害怕什么。
任宸礼看她小模样,没忍住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轻笑:
“你这小脑袋瓜这么小,什么事儿能想明白?”
他至今28年,没有一点恋爱经验,只能用身为家长的角色去引导:
“不如先了解清楚事情经过,再去针对性地预想导向和结果,也不至于像这样,黑眼圈能掉到下巴去咯。”
一顿早餐吃完,任安夏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地开车回了学校。
她回了江遇燃的消息,只说昨晚太累太困一不小心睡着了,接下来是一如往常,好似并没什么两样。
……
而后面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因为任安夏本就情绪不佳,再加上快要到期末了,压力骤然增大,整个人烦躁感越来越重。
就连薛羽和喻轲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主要还是……
第N次,只是因为笔掉落声音太大而被骂后,薛羽终于鼓起勇气,讨好地开口:
“安夏姐,你能不能说说我这段时间到底哪里惹你不快了?或者对我有哪里不满,你都说出来,我改还不成吗……”
被打扰的任安夏又是一记刀眼甩过去,默不作声。
薛羽自动闭麦。
好久,那37度的嘴才轻飘飘地说出了个冰冷冷的答案:
“你呼吸了。”
薛羽:“……”
喻轲直接躲在金依身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吃饭时,大家就看到……
明显情绪不好的任大小姐,今天比往常多吃了两碗饭。
金依担心她再这样吃下去会积食,实在没忍住关心道:“安夏,你这到底什么情况?”
她不敢问得太细,比如吵架或是分手的敏感关键词。
任安夏只像是在自言自语,双眼无神又疲惫地往嘴里送饭:
“我的心死了,可是我的嘴巴没死,我还会吃东西,可怕的很!”
众人:“…………”
她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想起自己昨晚做的梦,就觉得心梗。
梦里江遇燃和平日里没有两样,依旧是对她无微不至,满心满眼都爱着自己。
可梦境即将结束时,他对自己说他要走了,叫她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她醒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枕头都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这不,只有在吃食上找补回来,才能弥补她这弱小无助可怜受伤躲在暗处悄悄哭泣……的小心灵。
她承认,梦里江遇燃这一走,随之而走的就是自己所剩无几的安全感。
……
期末结束后,原本以为任安夏会因此放松下来的江遇燃,反而越来越感受到了她的不自然。
开视频时的欲言又止,强挤出来应付他的笑,无精打采的落寞神色,以及渐渐越挂越早的视频与电话……
薛羽和喻轲的角度,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放心吧,安夏姐又不会移情别恋,应该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心情不佳没缓过劲儿来。”
喻轲的这番话,一点也没能安慰到江遇燃。
大姨妈听了都说不背这个锅。
移情别恋……
江遇燃没想过。
下意识不敢想。
他想好好和任安夏聊一聊是否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谁知每次一提到关键,都会被她用各种理由推脱掉。
不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事要立即处理,就是谁来了电话而被迫中断。
这一晚,疲惫颓靡的男人独身坐在冰冷的研测室内,紧阖双眼。
眉宇间的冷冽轮廓任谁看了都似拒人以千里之外,无法轻易靠近。
桌上的提醒闹铃响起,划破了密闭空间内的宁静,男人缓缓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