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了一阵后前方草丛中传来一阵悉索,圣昀眼神扫了过去,却看到被草木遮掩的那抹有些熟悉的女人背影。
余鹿似是在专心思考着什么,就连圣昀与她仅距一步之遥的距离时也未发现,而来到她身后的男人则看见她坐在一面石桌前一直盯着那摊开的左手掌心,那上面的黑线团有越变越大的趋势,其中一条已经蔓延出来,向着手腕延伸……
忽然余鹿挥舞起另一只手臂,圣昀才瞧见她的那只手竟还紧握着一把刀状模样的绿色叶子,那是他杀死棕熊时顺手拿来当做武器的植物,虽不是金属制作,但成熟状态下却锋利坚锐不减。
这女人难道是发现了这个东西所以一直在这里考虑着要不要给自己截肢吗?
一瞬间的思考下圣昀眼眸一凛,余鹿手上的利器便掉落在了地上,但是他还是稍慢了半刻,那手腕上一条细细的伤口很快溢出鲜红的血。
余鹿转过头满面惊讶,她的脸上还挂着没有完全干涸的泪痕,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做这个事?”
圣昀沉声道,面色看起来并不好,他扫了眼她手腕上的伤口,眉毛轻挑,那口子看着浅,实则却不轻。
“说了我可以代劳,你这么做万一止不住血,照样没命。”
余鹿抬头看向圣昀,眼中的无奈显得尤为悲凉,她明明挣扎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
“我自己来,你帮我止血可以吗?”
“你动手和我动手,有什么区别?”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得到你的帮助,我只想让你帮我那件事……”
原来她是以为对自己的救命恩情只能让他帮她一件事,还真的是……单纯的可以。
圣昀心中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脚下的那柄利器踢到了别处。
“跟我来。”
见身后的女人还呆愣的杵在原地,圣昀眉心微皱。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