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窒，手心不自觉的渗出汗意，须泊的表情看起来格外认真，并不像是随口说说。

“能……放我自由吗？”

她用试探的口吻。

“你觉得现在不够自由？”

“我不是这个意思……”

默默低下头，余鹿眼眸低垂，她的手掌微握成拳头放在胸前，泄露了此刻心中的紧张。

“你会不爱我吗？”

“我会一直爱你。”

不假思索的回答却并没有让余鹿吃下一颗定心丸，忽然她用手臂撑起上半身靠近须泊，盖在身上的毛毯滑落至腰际，刚好露出她洁白光滑的肩背。

余鹿低头轻吻上须泊的唇，温柔缱绻，细细交缠……

“这样是你的爱吗？”

离开后她凝望着他的眼睛，须泊似是可以看见细微的晶莹在她眼内闪烁。

“还是这样是你对我的爱？”

余鹿俯下身拥抱住对方赤裸的胸膛，肌肤相贴下，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彼此相撞在一起。

“须泊，你理解的爱又是什么呢？”

将脑袋埋在男人胸膛前，也唯有听到那里的心跳声时才能够让余鹿始终惶惶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一阵清脆的响指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余鹿随着这道响声陷入沉睡，须泊凝望着怀中的女人，脑中不禁又浮现出方才梦境中的画面。

尖刀刺穿胸膛，鲜血模糊了视线，须泊忽然想起隽龙临死前对他说过的话……

……你又能独善其身吗？

大拇指轻轻摩擦着余鹿还带着些许湿意的下唇，须泊漆黑的眼眸内透着深沉。

由爱生怖，人类的这句话，竟会体现在他的身上，真是可笑……

眼中不禁泛起一抹自嘲，须泊更加坚定了要让余鹿忘记一切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