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泊忽然俯身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拉扯近自己眼前，大声质问。

“是谁透露了他的身份？把刀刺进了他的胸口？他的血又是溅到了谁的脸上！”

“不……我不想……我不想他死……”

“快！说！”

在须泊咬牙切齿的逼迫下余鹿心底最后的信念终被击垮，她掩面哭泣，脆弱的像是大雨中摇曳的枯草。

“是、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须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松开手，余鹿没了支撑一下子瘫倒在地毯上，她撑着颤栗的身体几乎是用爬的姿势来到了须泊的脚边，伸出颤抖的双手扯住他的衣角仰面哀求。

“我好难受……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会去看他了……再也不会……我求求你……”

“还算你识相。”

俯身拍了拍她的脸颊，须泊伸出双臂将她拦腰抱起，青色的小蛇从她敞开的衣领内钻出来，它看着须泊，嘴角还粘着一些鲜血，似是邀功般的吐着信子。

“滚开。”

小蛇被须泊一个凶狠的眼神甩到了地上落荒而逃，身心俱损的余鹿半昏睡了过去，须泊将她抱到了床上，她的脸颊上布满了泪痕，看起来柔弱又可怜。

须泊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的喃喃呓语。

“是我……是我亲手杀了长天……是我……”

她的眼泪还在止不住的滑落，须泊目光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

余鹿抱着脑袋蜷缩在床上，神情一片痛苦。

良久，须泊将手掌对着她的额头，一缕幽蓝的气体被他缓缓抽出，她紧皱的眉头渐渐平缓下来，神智也在下一秒清晰了许多。

“是我控制你杀了他，不是你杀的……”

忽然一道低沉幽静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竟带着一丝的安慰之意，余鹿睁开眼睛愣住，可随即眼底却爬上了一抹痛苦。

“不、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

须泊轻吻着她的眼角，温柔的吸吮着她流下的泪水，余鹿彻底懵了，她转过头，在光亮中凝视着他此刻温柔如墨的双眸……

余鹿一脸的不知所措……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想对她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