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须泊是一伙的，你为什么要帮我？”

江石一时语塞，他从未说过谎，可须泊的命令也无法违抗。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况且现在你也别无选择。”

略带威胁的话语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余鹿仍一脸的防备，江石略微思考一番后，将语气放的平和。

“我与算是相识，我欣赏他，也替他惋惜。”

江石其实不懂何为惋惜，也不懂为了一个人类女人他竟然可以放弃生命，但是他的确欣赏长天的才能，若他不选错路，日后必定会得到须泊的重用。

提到长天余鹿脸上的防备果然减少了许多，江石见状继续说道：“若你能活下去，他也不算白死。”

余鹿眼眶渐渐红润起来，她低下头，无声的啜泣。江石知道他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一半，余鹿已经相信了他，这便是须泊想要看到的。

此后的几日江石寸步不离的呆在余鹿身边，他为余鹿带来了水和食物，余鹿也没像一开始时对他那么的抗拒了。深夜，江石在闭眼假寐了片刻后睁开了眼，不远处的石堆旁忽然多出一道欣长的背影，倾泻下来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细长，江石定睛，赶忙上前躬身道：

“大人！”

“嗯。”

须泊并未看他，他蹲下身瞧着躺在竹叶中熟睡的余鹿，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嗯……哥……爸……妈妈……”

余鹿的呢喃呓语带着微微的哭腔，忽而她伸手抓着空气，却碰巧抓住了须泊的衣角。江石呼吸一顿，须泊有很严重的洁癖，尤其是对人类，还是此刻显得这么脏污的一个人类。

可预想的火气并未出现，须泊只是垂眼冷冷的望着那只脏污的手，然后扯开了衣角。

“事情都安排好了？”

“是！路线，船只，会帮助她的人，以及警察，她到达中国后的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妥当。”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