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难过了。”

任晗温声道，“这种人不值得。”

萧盼明明听见了虞代的苦衷，却还要执意的把自己的想法扣在虞代头上。

站在制高点指责她，唾弃她。

他以前还觉得萧盼是个好女孩，现在么……心里头对萧盼的那点感觉，那点期盼，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人太自私太可怕了，跟她相处久了，会失去自我的——毕竟萧大小姐是希望所有人一天到晚什么事儿都不干就围着她转，一旦有任何照顾不到的地方，就把你拉黑，删除。

“……不是不值得，她只是今晚心情不好。”

虞代勉强的提起唇对他笑了下。

“别自欺欺人了，心情好不好跟这些话能不能从嘴里说出来没关系。”

任晗看起来是个好说话的人，但一旦下定了什么决心，或者是给某人打上了‘不行’的标签，就再难更改。

从高中开始就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对所有事情的掌控力和控/制/欲是极为强烈的。

任晗也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可与人交往之间，能控制好那个度，不会把每个人都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看着满眼无措、手上腰上还伤着的虞代——嘴里那些准备好的、不好听的、含有教育性质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这些了，你的身体比较重要。”

任晗说着话的时候，手抬了起来，在她脑袋上摸了摸。

“她喊你喝酒，问你怎么办，你也不要理会了——如果你真的课余时间很多很无聊，可以找我倾诉。”

任晗很少跟人这样说话，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住紧张：“我除了工作时间，都可以回你的消息。”

虞代笑了。

她在任晗惊讶的目光中，伸出双手抱了他一下。

“……你……”

“谢谢你。”

“……”任晗推拒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他呆呆的望着前方的虚空，喉结上下动了动，发出呆滞的一声‘嗯’。

直到虞代上了车，说会给他发消息，他还没从这种震惊之中苏醒过来。

——虞代刚才……抱他了……？

任晗脸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