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霖后来是飘着回去的。

感觉脚下踩着的不是路，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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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的虞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了个天昏地暗。

她真是太累了。

告别秦星霖以后，先是回了画展把剩下的事情都处理完，然后几个老同学又好心的发消息过来慰问，约着去喝了杯下午茶。

没一会儿就提示靳城打过来的钱到账了，她又把钱交了一部分给博物馆……

损失的画作她拍了个照，打算下次闲来无事的时候重新画出来。

或许画的不能一模一样，或许画的心情也不相同。

但没关系，重新绘制出来的‘巴黎圣母院’背后的故事，已经不仅仅是一次游玩了。

还有别的东西在里边儿。

说不定会更美丽呢。

怀着这样的心情，虞代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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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的时候，窗外还是黑蒙蒙的。

虞代从枕头底下摸起手机，眼睛都没睁开，就摁了接听。

“虞代！！是你，是你让范思思去打胎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还会骗我了，你居然还会骗我了！！”

“那些话明明不是范思思说的，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虞代！！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

电话那边的咆哮还没有结束。

靳修明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气全都宣泄在虞代的头上，要把所有的错都扣在虞代的身上。

【……宿主大大，范思思的孩子已经打掉了……】

【虞代：？】

【然后范思思……说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让靳修明误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