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和若风对上了。

姬若风尾随着他们的马车一路，终于在河畔拦住了他们，逼问李长生要一个答案。

他追寻许久，已摸到大半，只差一个肯定的答案。

赶来送行的萧若风自是不允。

在此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师父，另一个是临走前赠了他一酒，助他破境的小师弟，不管是哪个，都不该是姬若风能够逼迫的。

战斗，一触即发。

可偏偏，自己那顽童一般的师父还在旁摇旗呐喊，“风七，你以前打他只有一分胜算，如今有三分，足足提升了三倍耶，说不定走个大运还真能赢了他，那明年的武榜你就可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啦，输了也不丢人，反正他也不敢杀你。”

“师父。”

百里东君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在这里煽风点火？”

“怎么就不能了？”

李长生笑嘻嘻道：“这么好练手的机会可难得极了，恰好能助风七稳下境界。”

“……”

百里东君看了眼李长生，诚心夸道：“您真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师父。”

李长生打了个寒颤，伸脚去踹他，“你一说好话定没有好事，又算计什么呢？！”

百里东君侧了侧身躲掉了这一脚，却依旧靠在马车旁，“师父你若真是谪仙人，那是不是能看得见所有人的未来？”

“那我说了，你信？”

李长生“哈哈”笑道：“他们都不信。”

“我信啊。”

百里东君含笑偏头，“师父连我都看透了，我怎么可能不信？”

李长生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憋着不说呢，唉——”

他点了点正要开口解释的百里东君，“我也不知道你为何重生在了那个时间点，但自从你出现在天启城后，我曾预见的很多未来都模糊了。”

“模糊了？”

百里东君喃喃重复了一遍，转瞬就紧张的站直了身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长生没有立刻回答， 只将目光看向了远方。

那边，昊阙剑不敌无极棍，姬若风将萧若风连人带剑一道砸进了河水之中——

境界的差距，并不是能够随意破开的。

李长生缓缓站了起来，微笑道：“看见你来，我很高兴也很欣慰，所以，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