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空气逼人心肺，让发热的大脑都冷静了下来，见到暗霜与暗翼带着其他的暗卫都进来，而士兵则在院子外站岗。

席然捂住自己的脸，揉了揉，席然知道自己的那些话太惊世骇俗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奴才就是奴才一辈子都是，包括下一代，下下一代……

院子里的这些暗卫有可能都是孤儿，如果不是战王府的收留，早已变成白骨，或者是街边乞丐，或是任由人打骂的下人。

“王妃，您怎么在外面，这么冷的天……”暗霜见到席然情绪很低落，接触过席然的人都知道，席然很好说话。

席然看着天上的繁星说道：“暗霜，你们进暗卫以前都是做什么的呢？为什么不惧怕生死呢？”

席然很认真的看着暗霜，秋水剪瞳中带着疑惑，好像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困扰着她。

暗霜透亮的眼眸看着席然，没想到席然会问这个问题，但也回答道：“我们都是先帝那时候叛乱时期的孩子。”

“那时候易子而食，战火连天，天天都胆战心惊的活着，就想有一口吃的，不被饿死，也想不被换走……”

暗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王妃，如果没有战王府，我们这些人都会是死人，战王府就是我们的信仰！”

“属下知道您很善良，不想让我们牺牲，受伤，从您来到王府的时候，属下们就已经发现了。”

“所以，王妃，不要因为我们的死亡与受伤而伤感，能为战王爷战死那是我们的荣幸，如果侥幸不死，到了年纪我们都会被安排在一处养老。”

“难道不疼么？”席然自己这一路，受伤无数，有时候疼的恨不得自己没有这个零件。

暗霜一顿，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出现了笑容，短短一瞬就消失不见，“王妃，男人受伤，有疤那叫勋章！属下们不怕疼。”

“天气寒冷，王妃进屋休息吧。”暗霜恭敬弯腰请席然回屋休息，席然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