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恒经常听见,席然在用烈酒洗伤口发出的抽气声,或者实在忍不住疼发出“嗷嗷”叫,一边跳脚,一边说笑。
与此反复,旧伤添新伤,伤上加伤,席然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还会在闲暇之余抓一些小动物,让阎恒也感受一下外界。
以免太过无聊,还要给阎恒讲解外面的事物,回来就要洗衣做饭,还要给自己擦身换尿布,洗床单。
阎恒从来不觉得这种事情是多么繁重的事,直到席然这里,他才发现原来一个人也可以这么忙。
席然越来越急迫,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只要是白天就在不停赶路,即便是这样,进度也十分缓慢,道路太过难行。
在到后来吃饭都不在空间,除了给阎恒喂饭的时间没有改变,其他的越来越随意,开始还会做饭,再到后来的只吃很方便的馒头夹菜。
最后席然倒下了,这一病就是三天,不等病好接着赶路,从开始的还会梳头发,整理自己,到最后随意的编个辫子。
手中的开山刀越来越顺手,在林中穿行速度越来越快,地面不好走,席然就上树,学着人猿在老藤之间荡着走。
脸颊带着伤,席然理都不理,口中叼着开山刀,上树去掏鸟蛋,时间久了鸡蛋吃没了,阎恒也要补充营养。
开始学的猿猴荡着老藤,摔的席然五脏六腑都移位,鼻青脸肿,从生涩,再到熟练,这其中的血泪只有席然自己懂。
席然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拼,从曾经的金大腿再到现在的为之拼命前行,“呸!”席然吐掉口中的泥沙。
甩了一下开山刀上的血渍,这是刚刚砍掉一个正要咬自己的蛇头的血,差点就被偷袭了。
席然翻身上树,在高大的树枝之间来回穿梭,从一颗跳到另一颗,其中惊险只有自己知道,就这样。
在席然这般努力之下,席然终于来到雪山之下,这时候温度已经有零下二十度了。
这还只是山腰之处,再往上还会更冷,远远望去雪白一片,雪花一片一片飞舞,好似童话世界,冰雪奇缘一般。
“哈!!”席然哈出一口冷气,白色迷雾一般的哈气迷了席然的眼,大自然的震撼是席然第一次体验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