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然懒洋洋的靠坐在太师椅上说道：“抱歉了祖母，自从成亲开始，被灌药后，我已经不记得太多的事，能认出您来，也多亏了国公府没有第二个老夫人。”

老太君白深深的老脸，耷拉着眼角的眼睛里露出了不可置信，还没有坐稳，立马都站了起来，走向席然。

席然再不好那也是她的嫡长孙女，感情那也是不一样的，而席正德也眼睛带着惊讶，急忙问道：“喂药？”

“什么药？怎么回事？”席正德不知道百里清漪给席然喂药的事，甚至整个国公府都没人知道。

席然出嫁走的是大长公主府的门，当时老老实实的出嫁，席正德也有觉得奇怪，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老实的出嫁也不是不可能啊。

“什么药我不知道，成亲当天，父亲，您不是听见母亲的话了吗？”席然至今可还记得百里清漪说的话。

不听话就灌药，席然不相信席正德没有听见。

“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听她说什么……”席正德摸摸自己的鼻子，感觉好像很不好意思，或是尴尬，席正德那时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百里清漪了。

本来就不喜欢她，谁喜欢高高在上的女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所以那天他根本没有注意她说的什么，一直在走神。

席然跟他们也没有什么感情，无所谓他们怎么想，反正原身已经死了“无所谓啦，反正都这样了。”

老太君听了她的话，当场就拍桌子了，“不行，怎么能无所谓，来人去叫府医过来。”

老太君站在席然的面前，伸出干枯的手，不知道该如何触碰她，手在身前比划了半天，最后想要落下的时候被她抓住了。

虽然他们不是称职的长辈，但……起码比百里清漪好那么一点点吧！不至于冷脸相对。

席然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白皙柔软的小手与干枯发黄带着老年斑的手形成了鲜明了的对比。

“祖母，没事了，只是有些东西都忘记了，不过，忘记了也没有关系，都不是重要的事罢了。”她拉着老太君的手，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老太君浑浊的双眼中带泪，难过的说道：“怎么能没事呢，连祖母都不记得了……”说着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