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还有两个儿子么,虽然说,新嫁娘那边有嫁妆,可都是自己的孩子,又有这老些棉花,我这当娘的,还是得一碗水端平了得好。”
这样也不用等着新嫁娘的东西用了,以前那么做是没办法,手里没钱没东西的,只能厚着脸皮了。
现在自家就有,万一娘家没准备呢,受苦受冻的不还是自家孩子,要知道,一身包袱皮背着破衣服嫁人的,大把的有。
“那成,只不过,这红绿纱用这么多,可得加钱的,我也不说多的,两块是要有的。顾嫂子,这点我可得先跟你说清楚。”
本来说好的价格,可是只包普通白纱的,红绿两纱价格贵不说,还难找,他们家的还是自己找染料,重新染色的呢,费时费力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你说的是实诚价,我也不还价了,就是你也知道,这是拿出去做新嫁妆的,可得给我拿出你们最好的手艺。”
“这个放心,别管是不是做嫁妆的,都不会给你糊弄了。”
顾母点头:“那行,那这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厨房忙去了,有啥事叫我就成,对了,水我给放堂屋了。”
水这玩意可不敢进弹棉房,万一撒进去了棉花里,还得花功夫扯皮呢,主家和干事的都不乐意见到这场景。
再说,里面棉絮飘飞的,水拿进去也不能喝不了。
所以,这会顾母交代声就走了,也没人往这上面挑理。
到了厨房,顾雪梅还有点诧异:“娘,咋这会出来了呢,我这不是在做饭,你搁那守着呗!”
顾雪梅有此一说,也是因为大多数人家都这么干的,就怕来弹棉的人,偷主家的棉花带走哩。
顾母不以为然道:“咱家就这么些人,还要时不时的出门上工,谁还能整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既然不能,也没必要做出这副模样。到了交货的时候,我不会自己估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