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下太平以后，文烈倒是有更多的选择了。”

曹休沉默的点点头。

曹休参军时曹营正缺人手，曹休那时在谋略方面确实不行，而且他本人还是对行军打仗更感兴趣。

想起攻打北海一战，曹恒此时却也没有什么磨练曹休的想法了。

“文烈心中可还对北海一战有不甘？”

曹休隐约觉得自己要挨骂了，但是他也自知骗不过曹恒，于是直接点头。

曹恒的话到嘴边突然又说不出口来了，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难道曹休不知道吗，他知道，但是他还是钻了牛角尖。

最终还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把一大堆大道理吞了回去。

“我打仗没怎么输过，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在对战场还没有麻木的时候，我觉得胜利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那时的我，哪怕是对并不相识的战友的离去也会难过，更别说是熟识的人离去。”

“达到了目的，没有折损就是一场大胜了，虽然你少了升官的机会，但是在这乱世，升官的机会会少吗？”

其实对于曹休来说，官职真的没什么大用，因为再怎么升，他也只能统领玄甲骑那点人。

“至少比起战败和将士的死伤，这个结局也是相当不错了。”

“为将者，不要只在乎自己的得失，这样你迟早会失去士兵们的拥护。”

曹恒的语气带着几分惆怅，话语间是抹不掉的遗憾与伤怀，伴着静谧中显得嘈杂的蝉鸣让人格外动容。

曹休心里有些闷闷的，为曹恒的话所感染，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多谢叔父指点。”

酒足饭饱之后，曹恒看着在漫天星辉的映照下被人扶着离开的曹休，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