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纯的唠叨声中，曹恒最终用该用晚膳了打断了他。

曹纯来的时候本来就是下午，又陪着两个小孩子玩了那么久，天色确实有些晚了。

金红色的阳光照在雪地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暖色调的世界明亮温柔，从来不因谁的心绪而变化，但是此时倒是很符合曹恒的心情。

虽然配小孩子玩一些无聊的有些确实没什么意思，但是却还是让人很放松。

晚膳很是丰盛，曹恒让侍卫将曹谦和曹雪带下去，打算和曹纯好好喝一顿酒。

“子毅，当了这么久的州牧，可有什么感想？”

曹纯不紧不慢的端起酒杯，烈酒入喉，火辣辣的烧的人痛快。

曹恒抬头看向蓝紫色的天空下只剩下金黄的一线，便是天空都是一片寂静，飞鸟还未归来，便是屋中的烛光也是影影绰绰的，也不明亮。

“没什么感想，不过是觉得有些无聊罢了。”

曹恒脸上的表情散漫，一如少年时那般不着调。

“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乱世才能结束，还是以前的日子痛快。”

以前的日子当然指的是在谯县的日子，那时的日子也是真的轻松，似乎也没有什么烦恼，不，还是有的，那时曹纯唯一的烦恼就在于曹恒。

但是现在曹恒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了，似乎时间真的让他长大了好多，从一个被他纳于羽翼之下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比他还要优秀，顶天立地的男儿。

“会结束的。”

曹恒脸上是不带任何意味的笑容，就像是午后打盹时半眯着眼睛，带着些许狡猾的弧度。

“兄长，你看这大汉像不像是这黄昏一般，日薄西山，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明天的太阳还会再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