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无欢被宋胤望得心虚，不知该用何表情应对，第一次，她想逃，逃开这男人的注目。

燕羽瞧着他俩旁若无人对望，指甲都快掐进手心的肉中。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从我手中夺走他？！从小到大，我从来都不敢奢求，只有他，为什么？”

燕羽哭泣着，悲情着，说着覃无欢听不懂的话。

宋胤看着燕羽朝着覃无欢走过去，对峙似的模样。

眉目皱在一块。

覃无欢傻傻地看着燕羽推开小秋，凶狠地抓上她的胳膊，抓得她生疼，想挣脱来着。

“你为什么……”

覃无欢开口，结果燕羽眼中只是无尽地怒与恨。

“我为什么在这吗？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该死的，我恨了多少年！”

燕羽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说，那种苦闷，那种敌意，叫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恨我？”

“对，你当年自以为是的好心，让我丢了他，我不该恨吗？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不，你永远都不知道？现在你还想从我身边夺走他吗？”

燕羽一声比一声大，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覃无欢，覃无欢看着一众人都来的猜疑目光，有点傻。

“我……”平时挺能说的，可这个时候，覃无欢如鲠在喉，一个字都吐不出，尤其当宋胤走过来，用着陌生的目光打量她。

“你到底是何人？！”

覃无欢就知道，这次不是她能嘻嘻哈哈就能躲过去的情况了。

“她……她是我的姐姐，宋胤，当年，让我不得已离开你，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背着我来偷偷见你。”

燕羽见机抢一步说道。

覃无欢瞪大了眼睛，看着燕羽。

宋胤将目光再度转向了燕羽，而燕羽苍白的脸色下，是过分的凄苦冤屈之色。

在覃无欢还没有开口一句辩解的机会时，燕羽晕了，怒气攻心般，扑向她，覃无欢听到一声呢喃。

“你让我受过的伤，我也让你尝尝这番求而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之苦。”

覃无欢低头愕然瞪向早已不是她熟知的那个燕羽。

宋胤从她的怀中抢抱回了燕羽，大步朝着书院里走去，人群再震吓了片刻后，也跟着而去，小秋倒是拉住了小兰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