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方润他……”

“你知道了？”

“刚才去他办公室里面是一个不认识的，说他去重工集团做船厂副董了。”

“这是我让他去的，小方在集团待的太久了，对下面的生产经营不起很了解了。以后要是想真做起来管理没点一线经验不行，我就让他去了。地产有他家苗娜，先让他去重工锻炼锻炼。”

“老爷子您找我是……”

“你们货航怎么样了？”

“现在飞机到位了，昨天华北局给我们发了合格证，航线我们已经在谈了，估计很快就可以首飞了。”

“你们速度很快嘛。这次叫你来也是跟这个有关。首航之后你和陶正的兼职就要去掉了。”

“那就是我们直接去货航？”

“不是，你们还是现在津门航。货航交给别人。”

“这……我想不通！”

“觉得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突然间给别人了，还有点那种我种棵树凭什么要别人来摘果子的感觉？”

“对！”

“你呀，还是小孩子脾气。如果我不让你干这个兼职总裁，你怎么能知道组建一个航空公司的流程？而且你是干客运出身的，我让你去干货运本身就是浪费了一个客运人才。之前我跟陶正说过，你们两个这个兼职就是个临时的差事。你应该听陶正说过啊。你们津门航的张皓应该要接你的班。”

“我知道老爷子，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得劲。货航是我一路建立起来的，这前后快一年的时间，突然让我交出去我实在是……”

“小子，让你交出来不是为了夺你的权，也没人能夺你的权。而是想让你看看更大的世界。”

“更大的世界？您要把我调出航空集团？”

“那不至于，你是航空人才，我肯定要让你一直做航空的。只不过这事儿还不到和你说的时候。到时候会再和你说的。你就知道一件事儿就是，你失去的是一个货航，获得的是更大的眼界。”

“那行吧……我听您的，回去我就准备交接工作。”

“等首航之后也来得及，你自己的孩子，肯定得看着他上了天才行，到时候首航我也去。”

“那行，谢谢老爷子。”

“马小子，不管怎么样，沉下心来，处变不惊，有一点你要相信，老贾死的透透的了，没有人能在动你一根汗毛了。我老头子也这把岁数了，以后洋航集团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人的。眼界放宽点啊。”

“好的老爷子。”

“行吧，我一会跟南海省府还有个会，今儿咱爷俩没法吃饭了。你看要不你去找方润，他在南海港了。我找个车送你过去？”

“不了老爷子，现在还早，我直接去机场尽早回去吧，马上要首航了，事儿多。”

“行，有点那公司领导的样子了。”

“哦对冯董，那个叶修……”

“新来的秘书，从下面提上来的。白板一块。”

“不知道怎么说，我总觉得这个人不对劲。说不上来的一股劲儿。”马凡是人力起家的，看人还是有点底力的。

“觉得不对？”

“说不好，这个人总觉得不单纯不简单，应该后面还有事儿。也许是他没有看起来那么白板。”

“你怎么感觉得？”

“我是干人力起家的，我感觉这个人的眼睛里透出来的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按理说刚毕业的学生是清澈且愚蠢的眼神，干了一阵的人如果他是死心塌地跟着您的，那眼神里是忠诚的，但是这个人，眼神里很多的东西，欲望，利益，还有一种躁动。”

“这是刚从酒店集团提上来的，原来在国外，他们推荐过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做背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