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坐着的人已经开始擦汗了，今天这场会是月初的大会，部门所有的管理干部都来了，哪怕是乘务员也都过来了，在底下坐着。

“我今儿不想发火，但是话赶话说到这了，我想问问你们在座的，计划的，你们飞过航班么？你们体会过过夜航班的痛苦么？供应的，你们知道有几个机场的酒店都破成什么奶奶德行了么，那个饭都快不是人吃的了，还有乘务队你们这些中队大队长们，你们不是从小飞一步步起来的？怎么对现在的小飞就一点容忍都没有？是不是觉得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能放纵了？”

“从今天开始，部门从我往下，所有行政管理干部，深入一线调研，别想着给我糊弄，什么到调度席位溜达一圈就算是下一线了，给我彻底的沉下去。我先说我自己，我会到所有的乘务队走一遍，至于什么时候去，怎么去，和谁去。不定，到时候看我心情，别想着打招呼。至于你们几位，回去自己想想，怎么样的真正沉入一线去。我知道，我这工作出来多少人背后得骂我，但是，我能容忍你们十几个人骂我，我不能让精卫一千两百多乘务员在背后骂我！骂公司！散会！！”

回到办公室，马凡这股气还没消下去，想抽烟手抖的打火机都点不着，这时候突然一个打火机送到跟前，马凡凑上去点着了烟，抬头看是梁馨。

“怎么的，还拍上桌子了，吓我一跳。”

“气死我了主要是，越说越来气。”

“这么多年的事儿了也都是，不过我当初那四段飞下来真的快散架了。”

马凡怎么知道那么多之前的事儿的？那肯定是周末和梁馨聊出来的。马凡是越听越气，就着周一开大会就把火撒出来了，本来想着冯董的下一线精神等着集团的文件下来再说，现在可等不了了。

“我是真没想到，萧光能这么不要脸的整你，我头出差还跟他说，水至清则无鱼，别弄的太出格，现在看来，不拿他开刀祭旗我是出不了这口气了。”

“行了行了行了，跟小孩子一样还生那么大气。”

“不行，这口气我得给你讨回来。那个。。你先从我桌子上下来。”

“咋了，我坐这不好看？”

“不是。。就是太好看了，一会我要叫卫鹏进来这事儿咋说？”

梁馨每天上班就是穿着乘务制服陪着黑丝和高跟鞋，刚才说着话就直接坐上了马凡的桌子，两条腿在那荡啊荡，弄得马凡是心神不宁的有点。

“卫鹏！过来！”

“凡总，梁总，什么指示？”

“我刚和梁总商量了一下， 刚才开会你也听到了，各部门的下一线计划都会汇总到你这，你重点给我看萧光的计划，如果说他就是那种隔靴搔痒的计划直接让他来找我！我亲自给他排计划！还有！和安保部沟通一下，给所有的管理干部办进场证，长期的办不了办短期，让他们都给我上飞机上干活去！清洁队干什么他们干什么！乘务组干什么他们干什么！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