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出院这天来了不少人,郑依婷、小沈、老刘,孟潮也露了脸,说上回忙没跟安何一起来,还望大明星见谅。
趁席与风走开,江若问他:“你是不是也要结婚了?”
孟潮愣了下,一时不知该把重点放在“结婚”上,还是“也”字上。
没等他回答,江若笑着摆摆手:“随便问问,你别这么紧张。”
方姨也来了,从住院部楼下到停车场的一小段路,一老一小互相搀扶着走在人群末尾,时而聊两句。
“这回可真是苦了你。”方姨大致听说了来龙去脉,握着江若的手道,“席家这些年都不太平,小风也不容易,你千万不要怪他。”
“我怎么会怪他。”江若说,“这事又不是他做的。”
方姨点头:“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小风发那么大火,可见他真的很在意你。”
江若抿唇笑笑,没说话。
“外面的人都说他像老爷,专横独断,敏感多疑,其实我倒觉得,他骨子里还是像夫人多一些。”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江若的声音,方姨问:“你不问我,他哪里像他母亲?”
江若说:“这不是我能问的,回头让他知道了,又该不高兴。”
方姨听了这话,拍拍他的手背,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真是……”
后来江若琢磨了一路,也没想明白方姨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到医院外面,无关人等都散了,方姨由老刘送回去,席与风和江若一起坐保姆车,司机的位置和后面用隔断分开,车里很安静。
这让江若有些不适应,他拉开窗户遮布,一边看向外面一边问:“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指的是席望尘搞出来的事。
席与风“嗯”了声。
“那个什么对赌协议,没让他得逞吧?”
“没有完全废除,我做了一些让步。”
个中曲折,江若就算不懂,也能猜到不容易。这阵子席与风虽然每天都会来医院,但眉宇间浓郁的疲色却作不了假。
过一会儿,席与风又说:“他对你实施的绑架和暴力行为,已交由警方处理,不日定会判刑。”
江若先是愣了下,意识到席与风是以为他要追究责任,不由得失笑。
“是你主动交代的,我可没问啊。”江若说着,推着席与风往靠背后仰,“还有好久才到呢,你眯会儿吧。”
这一眯,就从车上眯到了家里。
连日积攒的疲累在这场睡眠中得到释放,醒来后的席与风一扫昏沉,视线仿佛也清明几分。
从卧室出来,首先便看到站在餐桌前的一道修长身影,还有笼罩在他周身暖融融的灯光。
无由地感到安心,席与风走上前,从背后抱住江若,微微倾身,下巴搁在他肩上。
江若早就听到脚步声,因此并不惊讶,而是笑起来:“别摸我痒痒肉……让你别摸你怎么还更起劲了……好了好了就快好了,你先猜猜这是什么?”
江若在根据方姨提供的食谱揉面,打算做疙瘩汤,揉着揉着忍不住揪了一小团面,捏了个带尖耳朵的动物。
席与风盯着看了会儿,不甚确定地:“猫?”
“不对,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