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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手机振动,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哥哥”,温言立刻拿起滑了接听:“哥。”
“言言,对不起。”温臣嗓音低哑,“都怪哥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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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初陆曜决定去西川,温言就有很不好的预感。
西川经历那么多次强震,油井地下都是空的,就算没有塌陷断裂,也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不然陆曜不会亲自带人过去。都知道会有危险,没有他带着,谁会愿意去?
三天后,温言跟陆家人在机场等候从西川飞来的专机。机舱打开,看到躺在担架上由人抬下来的陆曜时,温言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四哥,我们回家。”
油井底下的管道需要检查,陆曜带人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踩空,双腿受了很重的伤。
陆曜反握住温言的手,欲言又止,张开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温臣自责,根本无颜面对自己妹妹。
温言却反过来安慰他:“哥,我不怪你,四哥会好起来的。”
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受了重伤,陆万林心里也不是滋味,林英回家后躲起来哭了很久,其余三个儿子得知消息后,纷纷赶回家里看望四弟。
温言站在一边,看到陆曜躲闪的眼神,知道他不想被人当成异类,曾经像太阳那样耀眼,永远自信满满的他,如今连跟人对视都有些躲闪。
所以当三个哥哥走后,温言将门关上,趴在床边,拉起陆曜的手贴在脸上:“四哥,你变了。”
陆曜沉默许久,掌心轻轻抚摸她的脸,笑容有些苦涩。
从西川回来后,他就很少说话,经常一个人躺在床上,或者看向窗外发呆。温言跟他聊天,他总说累了,想休息。
温言觉得不是他累了,是他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经受不住这种落差感,因为有一天晚上醒来,看到他竟趴在地上往洗手间的方向爬,看到他满头大汗,伸手要扶他,他拒绝说:“我自己可以。”
温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爬过去。
她觉得自己跟陆曜因为这场意外关系疏远了,她拼命地想要靠近,走进他的世界,这个男人却一再将她往外推。